叶倾舒了然了,她是其次的,重要是一千二百两黄金,难怪高妈妈初来的语气就像是来拿人的。
傅氏面容狠辣:“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的骨头有多硬,来人呐。”
烟箓不得不站出来了:“娘子,郎君吩咐奴婢伺候好叶小娘子。”
傅氏嗤道:“你这意思是,这个小贱蹄子还打不得骂不得了?”
烟箓不敢妄言,但她感觉郎君对叶小娘子是不同的。
单看叶小娘子毫发无损从那个屋子出来,又住进郎君最爱的栖月馆便知一二了。
傅氏冷冷一笑:“我今日偏要处置了她,一个罪臣之女,本就该死!
说到底,我也算为四郎不平。”
她半眯起眼睛:“我不信四郎会为了这个曾经羞辱她的人,能怪罪于我,还等什么,还不动手!”
两个丫鬟麻利地来到叶倾舒的身后,对着叶倾舒的后膝重重踢了一脚。
叶倾舒闷哼一声,跪倒在地,膝盖磕到了坚硬的地方,又疼又麻。
烟箓要去扶她,被高妈妈用蛮力拉开了。
身后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死死押住叶倾舒,面前出来一个做惯了粗活的粗使婆子,高高举起巴掌。
粗使婆子用尽全力的一巴掌,将叶倾舒整个人都扇倒在地。
烟箓心里一震,两个丫鬟把叶倾舒押正时,叶倾舒已鬓发散乱,半边小脸肿得老高,嘴边也溢出了些许血丝。
眼前一阵阵发黑,叶倾舒紧紧咬着唇,迫使自己意识清醒。
傅氏见到叶倾舒惨状,心底舒服了些,淡淡地呷了一口茶:“没吃饭吗?才用这么点儿力气。”
婆子再度举起手:“娘子请放心,方才老奴只是热热手。”
烟箓急道:“娘子,郎君使了重金换了叶小娘子,娘子这番岂不是在损毁郎君的千两黄金。”
“郎君若是得知,只怕会气急,何况郎君最厌恶什么,娘子也是知道的。”
傅氏眼皮一抖,宋枭最厌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自作主张了。
她犹豫之际,有个小丫鬟跑进来凑到她的耳边道。
“雪信姑娘来了。”
傅氏立即拧了眉,一脸不悦:“她来做什么?”
傅氏瞧了瞧底下跪着的叶倾舒,眼眸转了转:“去请她进来。”
既然雪信主动撞上来,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,也好叫雪信替她担一担责。
一个穿着打扮不同于其他丫鬟婢女,像半个主子的清婉女使走了进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,竟令娘子生这么大的气儿,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周到。”
烟箓见到来人,眼里迸出了亮光,太好了,要是雪信姑娘能为小娘子说上两句话,小娘子就有救了。
傅氏理了理衣摆,靠回座椅上:“雪信姑娘怎么有闲心来了?”
雪信微微一笑:“听着吵闹声,恐娘子出了事儿,特赶来瞧瞧。”
她看向地上狼狈的叶倾舒:“呀,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