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矜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,笑着说:“想什么呢?我哪有这时间,明显是夏国忠和隔壁的人提前勾结好的。”
“真是够歹毒的!”顾星晚眼眸一紧,下意识攥紧手心。
“嘶~”伤口处传来刺痛。
“我看一下。”宴矜一把拉起她的手,玻璃渣刺伤的痕迹很小又很密,血痕干涸在上面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
他把她带到桌子前坐下,打了个电话,让前台送来了医药箱。
“我先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顾星晚垂眸看着他帮自己处理伤口,头顶的白炽灯落在他的侧脸上,眉骨下的长睫投下浅浅虚影,眸色专注又认真。
明明都快愈合的伤口,被他包扎了一层又一层。
顾星晚举着粽子一样的手说:“你是想把我包成木乃伊吗?”
宴矜轻笑了一下:“包成姑奶奶供起来,这样就不会受伤了。”
顾星晚眉眼弯弯看着他:“那可不行,差辈了。”
宴矜将手边的箱子收起来:“那你下次就注意一点,出门给你带个保镖。”
“我一个律师见当事人带保镖?多大架势?”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。
排场摆的比当事人还大,不用想案子也得黄。
“下次我自己注意一点。”以后约当事人,她尽量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。
如果不是夏国忠,一般人也不会想使坏害她。
“嗯。”宴矜点了一下头,也没多说什么。
过了十几分钟,屏幕那头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。
顾星晚好奇的探头去看,眼睛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。
“你干嘛?”她还没看到呢。
宴矜轻嗤一声:“这种事你都要看?也不怕隔夜饭都吐出来?”
顾星晚撇撇嘴,想到两个油腻男人滚到一起的画面,确实有些恶心:“好吧,那我不看了。”
屏幕里传来一阵压抑又痛苦的声音,顾星晚的视线被阻隔,只能透过手指缝隙,看到隐约的光亮。
她抓住他的手腕,轻声问:“景熙怎么样了?”
“我让葛岩带回家照顾了。”宴矜伸手顺势将她往怀里带,嗓音温和问:“你想怎么处理夏国忠?”
“能让他进监狱吗?”顾星晚知道这种状况下,不可能判死刑,能让他坐牢就好了。
宴矜肯定的说:“可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稍稍放心几分。
本来是有点担心夏国忠背后的人能帮他,但是现在看宴矜的态度,隔壁的男人似乎没那么大权力。
等了十几分钟,宴矜看时间差不多了,将电脑关上说:“一会儿我让警卫把视频发给我,我们俩先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顾星晚起身跟他一起出了房间。
到门口,还能听到隔壁门缝里透出的声音,十几个警卫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。
看到人出来,十几个人齐齐喊了一声:“宴少,顾小姐。”
宴矜淡声吩咐:“一会儿把视频发给我,你们也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了,早点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