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大人,可曾见过冰锥伤人,亦或坚冰伤人?”
听到这里,刘清逸恍然大悟,目光死死,盯着陈叙舟,扶着美髯的手,不住颤抖。
“陈松师是说,书童用冰刀,杀死了魏兄?”
这个问题,陈叙舟没有直接回应,毕竟人命关天,他又不在现场,现在所说一切,皆是推理。
万一冤枉了好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
但该说的他一定会说。
“刘员外,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。”
“不过我能确定一件事,凶器九成是冰块磨成的薄刃。”
“依据冰块的特性分析,冰刃刺入身体后会融化,仅会留下细窄整齐且成线状的伤口。”
“与死者伤口特征相符,如此一来,现场找不到凶器便说得通了。”
“若是不信,可以寻来一把冰刃,刺进家猪体内,再寻仵作检验。”
“不必如此麻烦,老夫立刻让人去安排。”
“陈讼师,稍事歇息,老夫去去就来。”
刘清逸言罢,抱拳告礼,转身疾步向外走去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他面带兴奋之色,赶回书房。
人未到声先至!
“陈讼师,断案如神,凶器确为冰刃。”
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,陈叙舟也不用再装的那么虚弱了。
便起身,缓步迎了上去。
耐心听着他反复讲解,刚刚的实验过程。
瞧着他兴致勃勃,滔滔不绝的样子。
陈叙舟知晓,不管这案子是否真如,推测一样,是书童所为。
功劳肯定不会少了他。
“能为刘员外分忧,是我的福分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我还有其他事,便不叨扰了,先行告辞。”
陈叙舟对他之前提到的谢礼,只字不提。
主打一个,以退为进。
刘清逸听闻,眸光一怔,忙上前一步。
“陈讼师,有何事,老夫差人去办,今晚留在府中,老夫要与你不醉不归。”
“多谢,刘员外。
本不该拂您美意,但我家中还有刚过门的娘子,这次来县城是为了给她们买些新衣裳。”
“本应早早回去,突遇山河之事,这才耽误了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