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叙舟言罢,目光转动,本想看看众人的反应,哪想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酷似那日蒙面之人。
要知道,彼时陈叙舟的大脑,宛如计算机一样。
稍微分析一下,便能确定那人的身份。
正是,城里为数不多的张屠户。
陈叙州暗暗记下此人。
你给老子等着,等我脱身后,我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小人报仇,从早到晚!
“三证已有,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!”
陈叙舟话声甫至,围观之人一反之前打砸他时的态度。
皆出言相帮:“对,三证已有,县令大人自当该判!”
“这哪是三证,分明是四证!”
“冤案,冤案!”
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围观之人,渐渐开始齐声高呼。
“冤案,冤案!”
看着围观之人的反应,王县令战战巍巍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
强制镇定,连拍三次惊堂木。
这才使得现场平静下来。
可还没等他开口,陈叙舟,开始复读,《夏宪刑律·临刑直诉令》。
“凡死囚临刑呼冤。。。。”
直到他马上背到,只要直诉得实,原审官以故入人罪论时。
王县令再也坐不住了。
平民百姓不知道律法,或者不明白意思。
他作为一个县令,怎么可能不知。
要是这事,闹大了,捅到上面,他这县令,也不用干了。
想到此处,他连忙起身,也不顾上县令的威仪,拖着肥硕的身体,一路小跑来到陈叙舟身边。
边跑边说:“来人那,快给陈大郎松绑。”
见状,陈叙舟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,想蒙混过关?
老子之前的罪白受了?
老子的小媳妇,都特娘的披麻戴孝了,你想跟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我看你是在想屁吃。
他一把挣开上前松绑的衙役,满脸委屈的说道:
“草民不敢,我可是死囚,县令大人还没改判。”
“草民这满身伤,怕是活不久了,家中娘子无依无靠,无钱无粮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!”
能当上县令的,有几个是傻子,听到他的话,当即明白什么意思。
连忙抬手,挥退周围的人。
低下头,轻声开口:“陈大郎,我知你遭了罪,你看10两银子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