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少爷!
幸不辱命!”
“就是…就是您要的东西实在太多太急!”
“城里那几家最大的粮铺,几乎都被老奴给搬空了大半!”
“又连夜催着铁匠铺,加钱赶着打出了三套最好的酿酒家伙什!”
“后面想着庄子也得有点活气,就买了些牲口家禽…”
“紧赶慢赶,这才多耽搁了一天功夫!”
于伯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。
这个钱袋子,比上次那个更加沉甸甸,入手分量惊人。
他双手颤抖着,恭恭敬敬地捧到方寒面前。
“少爷!
四十三坛赤霄烧!
一坛不多不少,八十两雪花银!
那些老爷们抢疯了!
一共是三千四百四十两!”
“老奴按照您的吩咐,买了五百石糙米,三百石高粱,还有各色豆子杂粮!
足够咱们庄子上下所有人,敞开了肚皮吃上大半年!”
“酒曲也按您说的,买了最好的!
量足!”
“三套新的酿酒设备,都是城里手艺最好的王铁匠亲手打的!”
“还有…还有十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!
十只咩咩叫的绵羊!
三十只咯咯哒的肥鸡!
三十只嘎嘎叫的鸭子!”
于伯一口气说完,脸颊因为激动和缺氧,泛着不正常的红光。
他喘着粗气,眼睛亮得吓人。
“扣除这些所有的开销,还剩下八十两整!
老奴一文不少,都带回来了!
您收好!
以备不时之需!”
八十两!
将近三千五百两的巨款,经过这一番几乎是扫荡式的大采购,最后只剩下区区八十两。
于伯看着那袋银子,眼神复杂。
既有完成任务后的巨大喜悦,也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肉疼和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