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要走呢?我的徐府再大,难道还住不下你?只是你的处境特殊,还是保持低调为好……"
徐妙云的话音微顿,不经意间目光略略往下探视了片刻,继而流露出些许疑惑神色。
"
哼!
就算你变了不少,可总会有人记得你的容貌,所以还是要谨言慎行些。
"
刘诗漫敏感地捕捉到了对方语中暗含的一丝讥诮之意。
她调整呼吸,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,也悄然扫了一眼下方。
"
是啊!
这些年咱们天各一方,倒是没想到……你也进步不小啊!
"
话罢,她唇角微勾,满腹戏谑尽显于辞藻之间。
两人初逢即针锋相对、话语中满布挑战之意。
随着冷嗤过后,她们相顾对视良久。
但不约而同地破颜一笑后,谈话氛围渐次舒缓:"
这些年你又去过哪些地方?我也派人多方探寻,可惜始终无迹可寻。
若非你此番突然捎信……"
在彼此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终于得以出口。
对手有时往往代表着最可敬且心向往之的存在——因为唯有旗鼓相当者才能相互认定为真正意义上的竞争者。
就如徐妙云与刘诗漫这般的存在,既是宿敌又是挚交。
即便不曾公开宣示过,但双方都深知能遇此生知音是一种幸运的邂逅。
“当时家父身患沉疴,胡惟庸竟假意登门提亲,欲让其子娶我为妾,这分明是他妄图让我爹低头认服及侮辱他的一种手段罢了。”
说起这些年的遭遇,面对徐妙云刘诗漫并未有丝毫遮掩,“家父将他严词拒于门外后自知时日不多,在临终前秘密护我离开启京。
从此漂泊流浪,直至今日回忆起这段旧事仍旧令我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
那尖长的指甲因过于用力,已深深陷入掌心。
徐妙云见状,无声地将对方的手轻轻握在掌中。
“莫要想得太多,该过去的终归已经过去,人总要向前看。
对了,这些年你四处漂泊,有没有什么趣事?跟我说说呗。
我都这么大了,连应天府都没出过几回呢!”
“趣事吗……还真不少。”
当徐妙云提起趣事时,刘诗漫不禁想起那个老爱偷自己私房钱的家伙。
在她多年的流浪生活里,最有意思的经历恐怕就是遇到他了吧!
“咦?刘诗漫,你发什么呆啊?该不会是被哪家公子迷住了吧?快告诉我!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呢?”
“别装了,你方才的表情,分明就是对某个姑娘一见钟情了!
快从实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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