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。
我不该一直瞒着你,也瞒着你爸。”
她挣扎着想坐直些,韩叶连忙扶住她。
“我曾经……算是清风阁的记名弟子。”
尽管心里早有猜测,亲耳听到母亲承认,韩叶还是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“当年林教授看我有点慧根,就收了我,传了些修行的入门功夫。
但我天赋实在一般,没什么进境。
后来认识了你爸……就退出了。
那块玉佩,是林教授当年送给我的护身符,说能辟邪。”
她伸出有些冰凉的手,用力攥住儿子的手腕,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。
“清风阁表面上玩的是古董字画,风雅得很,实际上是修行界各路人马交换消息、买卖法器的中转站。
水浑,但不算太邪。
可是……大概十几年前吧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里面混进来一股很阴、很邪的力量……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气息有些不稳。
“你二叔这些年在国外,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,搭上了‘玉蜀宗’的线。
那是个非常古老、也非常危险的传承,专修采阴补阳、夺魄摄魂的邪术……”
韩叶接话:“他们想要这块玉佩?”
苏婉虚弱地摇头:“不光是玉佩。
他们想要的……是玉佩背后牵扯的那段隐秘。
你现在修为还太浅,知道了对你没好处。
总之叶儿,今天你面对你二叔,千万千万要小心。
他说的任何一句话,一个字都不要信。”
韩叶沉吟着,又问:“妈,我听二叔提过一句,说您当年……离开过江南一年多?”
苏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,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“那是……”
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韩星海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,步伐沉稳,但眉宇间的疲惫和忧虑却掩盖不住。
韩振国被带走的画面,霸占了江南市所有新闻频道的黄金时段。
西装革履的韩氏集团二把手,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警察从董事会现场直接拷走。
韩涛跟在后面,又喊又叫,像条疯狗,几次想扑上去,都被警员死死按住,最后也被塞进了警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