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翻了个白眼。
这话聊得生分,都出来混口饭吃,好商好量呗。
黑娃说。
老板有些不耐烦,点了根烟,说,这规矩不是我定的,你要想出头,也别找我。
啥意思?
来了些外地人,硬茬,我惹不起。
东街老袁那儿你去过没,他倒是硬气,不愿意给分成,店被砸了不说,还剁了根指头。
老板说着也来气,他们也算是受害者,自已贴地方贴水电,平白无故要给人分钱,他们也不乐意。
外地人在咱们这儿横?扯淡吧。
黑娃听得一头雾水。
你不信去别家问呗,每天下午那些人挨个店里收钱。
老板说。
日,生吃啊?
黑娃愣了。
要不说你赖不着我,我他妈也窝火,那有屁办法,下九流的营生,我们总不能报案吧。
老板说。
黑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路数,不合江湖规矩啊。
这跟明抢有啥区别。
不光和平路这块儿,好多地方都被吃二馍了。
听说那帮人还要把小姐往一块儿收拢,他们要吃大头。
妈的,我们跟小姐都成打工的了。
老板骂骂咧咧。
黑娃听出来点意思,这帮外地人这路数,像是要归拢整个行当。
他们去舞厅里收钱不?
黑娃问。
那倒没听说,城里也没几家舞厅,而且能开舞厅的也不是一般人,不像我们。
老板说。
那咱也搭个伙呗,我给你把那帮人赶走,你们吃肉,给我匀口汤咋样。
他们不是要抽三成吗,我胃口不大,一成就行。
黑娃眼前一亮,嗅到了机会。
老板撇着嘴打量他,不相信他有这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