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不准,就是最后一面了……”
“云霞要自杀?!”
秦书南脸色大变,忙蹬上脚踏,甚至连撑架都忘了收,骑车笔直向着河岸边冲去,沿路车铃声不停,有人骂道:
“赶着去投胎啊!”
“滚你妈的,让开!”
情急之下,秦书南骂着粗鄙的脏话,卯足劲蹬着踏板,期许着阮云霞平安无事。
——
秦书南的影子一闪而过,很快远去。
夏槐抓住地面的手指磨破皮,残余下深浅不一的血迹。
“吓我一跳,还真以为有你认识的人。”
花衬衫啐了口,用鞋跟碾住夏槐手掌,拿起她掉落在地的刀,于她脖颈间划出细细的血口:
“下手这么狠,老子指定不能便宜了你。”
塞满泥土的指甲扯住夏槐的纽扣,眩晕感让她动弹不得,只能仍由花衬衫扯开领口。
“要怪,就怪你有张狐媚子的脸,欠了桩风流债吧。”
风流债?
夏槐撑着眼皮,勉强动着唇瓣:
“难道是有人……”
话未说完,夏槐听见邦的一声脆响,恍惚间她只看到了晃动的绿,人影抡起铁铲拍上花衬衫后脑,花衬衫甚至来不及痛呼,转瞬间整个人腾空而起,脸朝下落地。
“没事吧?”
温和的话语,同那枚亮着光的五角星一并进入夏槐的视野,她随即放下心,扬起嘴角道:
“谢谢。”
耳畔的呼唤远去,夏槐的思绪陷入沉寂的黑暗。
“云霞!
你睁开眼看看我,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,是我的错。”
有人在哭。
窗外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让夏槐想起了那场摧毁一切的地震。
天旋地转,秦书南跪倒在废墟前,发疯般用渗血的手指挖掘碎石。
在他身后,是捧着腹部拼命央求的自己。
“你想吃什么?桂花汤圆好不好?我现在就去买,只要你能开心,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