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“听”
到不同程序运行时发出的独特嗡鸣,有的低沉规律,有的尖锐刺耳。
这就是网络的最底层?
韩虎哥…就在这片混乱深渊的某个角落?
赵雨荷感觉自己飘起来了。
不,是意识。
彻底挣脱了那具沉重、快要散架的躯壳。
第一次,这么纯粹地,只剩下念力。
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东南西北,只有无穷无尽的数据在身边奔涌。
它们是光,是电,是呼啸而过的思维碎片,是冰冷严密的逻辑洪流。
宏大。
可怖。
念力场是她现在唯一的眼睛、耳朵、皮肤,也是唯一的盾牌。
她能“尝”
到信息的味道,有的辛辣刺鼻,有的甘甜粘稠,有的泛着铁锈的腥气。
她能“听”
到各种程序运行的嗡鸣。
有的低沉规律,像心脏在跳动。
有的尖锐刺耳,像指甲刮过玻璃。
这就是网络的最底层?
韩虎哥……就在这片混沌深渊的某个角落吗?
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
也许只过去了几秒。
也许已经过了几个小时。
赵雨荷的意识不断下沉,朝着数据洪流更深处飘去。
她要找到韩虎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。
渐渐地,周围的数据洪流变得浑浊起来。
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质感。
信息流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黑色的颗粒越来越多,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混了进来。
赵雨荷警觉,她正在靠近漩涡的中心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