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底层的见识和认知,都与突然得到的高社会地位不匹配,就自然“定格”
在狂妄自大上了。
他从一个末流都算不上的学校出来,如果一般人家的孩子,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。
可是他凭伯父的一个电话,就进入农商行,直接到总行信贷处上班。
而且用了不到十年时间,与两年一个台阶,已经被提拔到总行行长助理、总行营业部总经理的核心岗位上。
这是一般银行员工一辈子也企及不到的位置。
这种一帆风顺的成长经历,让节承义对伯父、或者说是对权力,有着宗教般的崇拜和迷恋。
在平日,说话也是言出必“我大伯”
如何、如何,仿佛自己就是省财政厅厅长的代言人。
节承义挂了曹玉国的手机,他正在坐庄,看看自己面前的十三张麻将牌,骂了一句:
“见鬼,老曹一个电话,把老子的手气就变痞了,倒霉。”
坐在他对面的,是同他一起罢考的农商行站前路支行的行长肖非,他也刚刚接完电话,有些担心的说:
“节行长,刚才办公室在总行中层干部群里通知,要我们已经写了辞职报告的人,先回去上班哩,否则就打我们旷工。
而且办公室的人还打了电话过来。”
节承义轻蔑的一笑说:
“我答他个脱卵!
找我们旷工?哈哈,拿大卵吓寡嫂呢?不就是闻哲这鸟人在整人么?看他有多大量。
打牌、打牌!”
节承义对闻哲的厌恶甚至是敌视是有原因的。
两行改制方案出来,他的目标,是将来成立的长宁商业银行总行行长助理、甚至是副行长。
为此,他专门跑了一趟万元,打到伯父,让伯父给他疏通关系。
节厅长为此给方明远市长、魏敬武常务副市长打了电话。
方明远虽然说的很客气,却明确的表示无能为力,因为总行干部人选的确定,要由闻副市长点头。
而他是承诺不向闻哲副市长推荐干部的。
魏敬武就有些阴阳怪气,说这事要看闻副市长的脸色了。
只能麻烦厅长亲自打闻副市长了。
节厅长还真的给闻哲打了电话,并把侄子的简历发一份给闻哲。
闻哲却直接拒绝了,因为闻哲看节承义的履历,认为不要说什么上位总行副行长,连个支行副行长也勉强。
节厅长自然不高兴,建议侄子去即将成立的金投长宁分公司,当个副总是妥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