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哲正襟危坐,双手平放在左右的膝盖上,平静的看着上官骏,说:
“今天的事我们非常意外,我同公安的领导交流过,他们也是在事发前才知道,
就是说,这是有人临时起意,用金钱雇佣了一些社会闲杂人员来有意闹事。”
上官骏嘲笑着说:“是么?那么你们分行、你闻行长就是完全无辜的了?”
他神色一悚,气场爆棚,语气却淡如水、平如镜:
“那么请闻行长、请分行各位领导解释一下第二封信的内容吧!
云主任,
你把第二封信的第二段再念念!”
云中天一怔,马上找到第二封信,念道:
“闻哲在明知元知韵账外经营的情况下,上不向总行和市政府及时汇报、
下不向分行传达并采取对策,听之任之。
致使被元知韵骗取的单位、企业、个人的资金被挪用、被侵吞,
这是令人发指的渎职行为。
而且,我们有理由相信,
这是失联的元知韵与闻哲串联合谋的行为……”
“好了!”
上官骏挥手打断了云中天的话。
“闻行长,我想听你的解释!”
大家一听,他没有像一般的人,去抓闻哲的“作风问题”
,
因为国人的习惯,攻击一个人,最好的、最便捷的办法,是在“生活作风”
上下手。
涂应德老婆的“控诉”
,已经有了闻哲生活作风的“疑点”
,但董事长没有问,
而是直接切入更致命的、元知韵账外经营的问题。
如果把闻哲卡在里面,哪怕是怀疑,而闻哲不能自证清白,就将必陷入无解的绝境无疑!
闻哲似乎被董事长“双炮将军”
了一样,陷入一个“两难定律”
陷阱之中。
闻哲遇到了他来长宁分行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。
贵宾室一片沉静,大家的眼光,稍稍的、小心的在董事长与闻行长之间巡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