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晚上,我让人托从市政府来这里出差的人带过来的。
密封了,说是重要材料。”
“明天我来取。”
“安琪,这事你还是不要太草率,贶老那人听说性格很古怪。
连安老、张老也不好开口说什么。
不行的话,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他,情况说清楚了,老人家也不会扣着一张画的。”
“是哟,人称‘白虎岭独行客’,不太理人的。
那时我家也住在白虎岭那边,同他家是邻居。
他是死要面子的人,要外面人说他收了孙越行的画,他会气死的。
不过,你要陪我去的话,没有问题,认识他对你有好处。”
闻哲摇摇头,说:
“我要去,就是公事公办了,惹的老人不高兴。”
“哼,你就是放不下你的官架子。”
闻哲哈哈大笑,说:
“在此贵宝地,我这个小萝卜头,哪还敢有官架子?给人端茶的资格也没有吧?”
一路而行,到了拾姹湖畔张克武的家。
今天家里很清静。
这个可能是同张克武严禁别人送礼有关系,一般人上门,不带个礼,心里总是过不去。
加上张老不收礼,求他出面办事就不好说了。
既然办不了事、在不了忙,人家又上门干什么呢?
毕竟在官场,资源和精力都是有限的,别人不可能因为尊老就上门来、把精力投在无用的地方吧?
张克武见到闻哲、安琪上门,很是高兴。
老人孤独感强,即使是张克武这样的铁血将军,其实也是一样的。
虽然身边有人照看,但真正能说上几句心里话,也没有几个。
安琪推着张克武的轮椅,同闻哲一起到了书房,闻哲看看昨天写的那张字,确实自己也很满意。
写字不是随便在什么时候能写出水平的,要看当时的状态、气氛,还有个人的心态。
闻哲忙在上面用了刚刚刻也的印章。
张克武又留他们在家吃了中饭,闻哲、安琪才出来。
“晚上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。”
安琪在车上说。
“不了,晚上有安排,也是要见几个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