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行改制的事,岂能不是慎之又慎的!”
朱国忠又敬了洪致仁一杯,笑道:
“爸爸,到了您的那个位子,许多信息不知道已经过滤了多少遍,才能放到您的办公桌前,又有多少客观真实的哩。
我也不说别的,就说长宁商行的改制吧,才刚刚启动几天,就出了一大堆事。
“我先说这个改制工作领导小组长,长宁竟然让一个挂职的副市长闻哲去担纲,不是笑话!
他从一个银行的笔杆子,到了今天的地位,坐火箭也没有这么快!
谁给他这么大的牌位?还不是有人为了捞取资本,找人当打手、当咬人的狗罢了。
洪致仁有些紧张,怕朱惟森真的生气,却看见朱惟森夹起一块熏鹿肉慢慢品着。
朱国忠又说:
“就说改制吧,才多少天,出了多少事?先是什么末尾淘汰的考试,把辛辛苦苦在银行服务了二十多年的老员吓的在考试要发神经,后来又是逼着一大批优秀有员工买断工龄,导致银行营业网点正常开业都保证不了。
而且,后面会出什么事,天知道!
改制,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嘛。”
曹玉国见朱国忠帮他说话,忙补充说:
“闻市长这个人,最喜欢拉帮结派、认人唯亲的。
而且,喜欢同一些女人纠缠在一起。
朱叔叔,我不是胡说,就举一个凳子,闻哲在福兴银行长宁分行当行长时,有个叫邱虹的副行长,也是离了婚的骚货。
“他们在分行时就勾搭在一起,他到市政府当副市长,竟然又把邱虹调到市金融办当主任。
为了邱虹上位,竟然在金融办搞了一次清洗,把原来的蒋主任送去坐牢了。”
朱惟森目光一闪,却没有说话,举杯朝曹玉国一扬。
曹玉国感激的端杯干了,菜也没有吃,接着说:
“邱虹到了金融办,凡事除了闻哲,谁的账都不认。
上次闻哲接受JW的正常询问,她居然敢在市长办公会上同方市长拍桌子,还指着魏常务的鼻子质问。
唉,比慈禧太后还横!
“刚才国忠说到的考试逼疯人的事,千真万确,就是我们行扶云支行的一位老员工。
我在外地出差,马上就有员工打电话告诉了我。
我去质问邱虹,她鸟都不鸟我。
哼,现在有她同闻哲,真是一手遮天了!
所以,我才说不想在长宁呆了,找朱叔叔指一条生路。”
说着,竟然眼圈一红,满腔委曲的低头不语。
朱惟森拿起公筷,给曹玉国夹了一块烤三文鱼,说:
“你四十多岁的人了,也工作了二十年,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。
怎么遇见困难,就像个受气包的小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