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吓到你了吧?现在我不是你的部下,你也不是我的领导。
我想同你纯粹的说话。”
闻哲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“闻哲,现在你面临的局面应该是进退两难、上下不靠。
不如退身出来,优游人世。”
闻哲这才缓过劲来,搁下毛笔,笑道:“你怎么突然说这些、想这些?”
方惠淑优雅的为闻哲倒了茶,
“我小时候,经常听外公说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他老人家躺在摇椅上揪着我的辫子,老说‘惠子,记住,风吹鸡蛋壳,财去人安乐’。”
闻哲愣了愣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“你天生骨子里就是一个古代的文士,适应不了勾心斗角、尔虞我诈的环境。
职场也好、
官场也罢,你的傲骨很难生存下去。
不如离开!”
闻哲下意识的就摇摇头说:“我既然下了场,就要搏一搏的!”
“你拿什么搏,你没有想过,你现在已经是两边不靠,两头受气了。
不如脱身而去。”
闻哲真不敢看方惠淑的眼睛,这个洒脱飘逸、漂亮高傲的女孩子,何尝不是佳偶之选。
他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说:“你怎么想到的是我这个‘大叔’呀?你的选择很多的嘛。”
“呵呵,不受张静的诱惑、不上凌妮的床,是君子之德;
不惧上官骏的雷霆之怒,是壮士之心;
敢于启动应急预案,是大爱在大勇。
这样的人,我原来一直在幻想,却从来没有见过。”
闻哲笑了:“我、我有那么厉害、伟岸么?好像说的不是我一样。”
方惠淑的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闻哲,是在问他行不行?
“对不起,小方。
我可能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。
而且,我有许多事还没有做完。
也许,我就是劳碌命、就是打拼的命吧。
让我放下这一切离开,我做不到的。”
方惠淑低下头说:“不说了,你要好好写几幅字给,抵饭钱哦。”
说完,就疾步进了卧室。
闻哲望着窗外满天的寒星,突然想起十多年前,元知韵也要他离开出走。
不禁长叹一声。
七天以后,闻哲突然收到方惠淑的一个特快专递邮包,打开一看,是一块崭新的瑞士工程师男士腕表。
却没有留下任何信函。
闻哲忙打方惠淑的电话,提示音是该号码是空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