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辞职算了,我养你。”
湘兰升笑了笑:“有你这句话我后背就硬一些。”
那头沉默片刻,严肃开口:“他要是再欺负你,你一定一定要跟我说,明白吗?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
姜晚絮:“看来我得去报个拳击培训班,你也去,咱俩都去练练,免得届时打不过人家,白白受欺负。”
“行,你出钱,给我报个贵的。”她调侃。
“我出!”
二人才挂电话,时宴的电话又进来,原本还笑着的嘴角下一秒消失殆尽。
来到医院,直奔顶楼。
“哥,怎么样?奶奶怎么样?”看她眼睛,显然已经哭过。
“还在手术,你别急。”
叔叔婶婶们都在,都劝她不要着急,先不要自已吓自已。
她局促到神志不清,默默坐着擦泪。
时宴拍着她的背,知道她最在意曾国培。
她哽咽着开口:“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。”
“人老了,完全没有预料到病来的这么急,心脏方面的疾病来的快。”
湘兰升泪流的更凶,尽力克制着自已不要崩溃,“太突然,以前怎么没发现。”
“去年来医院住过一阵子,你在国外没跟你说。”
她终于止不住双手捂脸,宣泄着自已的愧疚,养育之恩大过天,她没能在病床前尽孝。
凌晨已过,手术室的门打开。
为首的时文中开口:“怎么样?”
“脱离危险了,暂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。”
听到这儿,大家才松了一口气。
过道尽头是大步迈来的时不虞,眉宇间仆仆风尘。
“大伯母怎么样?”他开口。
时宴:“脱离危险了。”
他侧头,时宴攀着她的肩,似是在安慰她,一双眼睛哭到泛红。
时文中:“你们先回去,不要全部人都留到这里,今晚我来陪护。”
湘兰升自告奋勇要陪护,谁也拦不住,知道她祖孙俩好。
病房里静悄悄的,有仪器在噔噔响。
她心里默默参拜神明,一定一定要保老太太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