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萧景明一直沉默不语。
直到看见一排排民房的轮廓,他才忍不住问道:“公公,咱是去见什么人?”
韩公公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他:“一些孤魂野鬼。”
他指了指远处的燕山,“一会少说,多听!”
萧景明还想再问,韩公公已经转身向前走去:“记住,这世上的秘密,比你想象的多得多。”
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萧景明望着韩公公佝偻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老阉货身上藏着太多谜团。
而他自己,似乎正被卷入一个比皇宫更加危险的漩涡之中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燕山脚下的雪比城里厚得多,萧景明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韩公公身后,靴子早就被雪水浸透了。
他缩着脖子往村里张望,土坯房顶上积着厚厚的雪,烟囱里飘出的青烟被北风吹得歪歪斜斜
“公公,这村子叫啥名儿啊?”
萧景明搓着手哈气。
韩公公头也不回:“食老村。”
村口的老槐树下蹲着几个抽旱烟的老汉,见他们过来,烟锅子在鞋底上磕得啪啪响。
有个缺了门牙的老头眯着眼打量萧景明,浑浊的眼珠子在他脸上刮来刮去。
“看啥看!”
萧景明梗着脖子瞪回去,“没见过俊后生?”
老汉"
噗"
地啐出口黄痰,正好落在萧景明靴尖前三寸。
韩公公枯爪揪住他后领往前拽:“跟个老棺材瓤子较什么劲!”
越往村里走越不对劲。
晾衣绳上挂的粗布衣裳冻成了冰坨子,风一吹"
咔啦咔啦"
响。
几个抱孩子的妇人站在屋檐下,眼神跟刀子似的往他们身上扎。
“公公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景明往韩公公身边凑了凑,“这些人咋跟看贼似的?”
韩公公没搭理他,而是径直往村子中心走。
走着走着,他突然刹住脚步,萧景明抬头一看,只见前方祠堂台阶上蹲着俩年轻人,一个缺了左耳,另一个右手只有三根手指。
两人见韩公公过来,齐刷刷站起身。
“韩老。”
缺耳朵的年轻人抱拳行礼,眼睛却盯着萧景明,“这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自己人。”
韩公公从怀里摸出块青铜牌晃了晃,“大长老在?”
三根手指的年轻人点点头:“几位长老都在后堂议事。”
他侧身让开路,又补了句:“三长老今早从北边回来了。”
韩公公眼皮跳了跳:“带路。”
祠堂大门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