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明正琢磨着,前头春桃突然定成根木头桩子。
这什么情况?
萧景明围着她转了一圈,春桃整个人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,眼珠子都不带转的,要不是鼻翼还微微翕动,那就是活脱脱一尊蜡像。
“小崽子别研究了!”
破锣嗓子惊得萧景明一蹦三尺高。
韩公公鬼似的从阴影里冒出来,一身灰袍子被北风吹得猎猎响:“小崽子胆肥了,敢往淑妃屋里钻?”
“韩韩。。。韩老公!”
萧景明后脖颈直冒凉气,眼珠子往春桃那边斜。
这丫头片子还僵着呢,睫毛上落的雪渣子都没化。
韩公公枯爪子掐得萧景明肩胛骨"
咔咔"
响:“昨儿夜里钻淑妃寝殿作甚?”
萧景明疼得龇牙咧嘴,心中大惊,这老阉货难不成一直在监视自己?
“韩老公明鉴!”
心里虽然慌张,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道,“就是送个粥,娘娘喝得高兴赏了块糕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少跟咱家耍花枪!”
韩公公脸一沉,“你这一身北国萧氏血脉,可莫折在那疯婆娘手里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景明疼的嘴角直抽冷气,陪笑着道:“嘿嘿,谢过韩老公关心。”
韩老公缓缓松开手,“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?”
萧景明憨笑着揉了揉肩头,答道:“韩老公明鉴,这不才跟淑妃娘娘混熟吗。”
韩公公冷哼一声:“别忘了咱家吩咐的事便好。”
见韩公公打算离开,萧景明眼珠子骨碌转:这老阉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成木人桩,可见一身本事比疯婆子还高(自认为),何不骗得老阉货教我些本事?
想到这,他连忙拽住对方袖袍道:“公公交代的事小的不敢忘,只是这中间却有一桩难处。”
韩公公斜着眼道:“什么难处?”
萧景明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韩老公的脸色:“宫里头人多眼杂的,且那淑妃娘娘还有武功在身,只怕这不好调查啊。”
韩公公浑浊眼珠眯成缝:“想从咱家这儿套功夫?”
萧景明心中暗骂:这老阉货倒是精明。
但他嘴上却故作为难道:“公公您是知道我的,我丢了小命倒是无所谓,可要耽误了复仇大计那就划不来了。”
韩公公皱了皱眉头,淡淡道:“你年纪太大了,现在练内家路子已经晚了,即使传你高深的心法,日后成就至多也不过是个三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