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只告诉了你,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皇兄!他最近脾气不好,在朝堂上骂了好几个调戏民女、强占铺面的世家子弟,把人家爹骂得狗血淋头,回去好一顿收拾!现在京中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呢!”
“好。”沈令央无奈,“说说吧,听到了什么?”
萧宁兰这才嘿嘿一笑,兴致勃勃道:“那日我曾跟你说,许家人买了个风尘女子想要怀许叙的孩子好拿捏他不是?那女子买回来没发挥到用处,倒是被他家那小儿子收用了,如今肚子里没怀着许叙的孩子,倒是怀上了许威的孩子。”
她不解挑眉,“就这个事儿,能一句话劝退闹正凶的许家人。”
萧宁兰眨眨眼,“这不精彩的来了么!我听到这儿也以为是许威的孩子,也幸亏他们几个想等着人睡熟了再走,便多等了一会儿。没想到啊,半晚上许父偷偷去了那女子的房间,给人家塞了好几张银票!不过天黑看不清数额,只晓得两人过从亲密,绝非白日里看着那么简单!”
嚯!
父子俩共寝一女?
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?
萧宁兰摇摇头,“谁知道呢?况且啊,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很难看出来,亲父子、亲爷孙、亲兄弟,都能血水相融,还长得都像!你说这谁知道是谁的!”
也是奇闻一桩。
沈令央啧啧,“此事你讲给太后娘娘听,她指定喜欢。”
“我正准备下次进宫就给姨母讲呢!”
“不过……”沈令央皱眉,“许叙能一句话劝退许父,定是拿住他的了把柄,知道内情的,可奇了怪的,他一个都不住在许家的人,又是怎生知道得这么清楚的?”
“你是说?”
她点头,“很有可能。”
萧宁兰敛眉,“为了不让他起疑,我的人倒是跟得不紧,若是他从中撺掇挑拨,倒也有说头。”
不过若真是许叙出手,沈令央还放心些。
人有怨怒恶念、有报复心才像个人,若他太过圣父,反倒叫人心存疑虑,怀疑他别有居心。
山上凉快,萧宁兰在这儿用过午膳才走。
不过这素斋吃一顿还好,吃得多了真是嘴里没味儿,下午时分便回去了。
一转眼来到七月。
暑气更甚。
沈令央住在这儿,来护国寺上香的夫人小姐,会时不时递帖子来拜见,镇北侯夫人也来过一次。
但都被她拒绝。
佛堂前供奉的佛经,却一日垒得比一日高。
前锋部队乃急行军,早早抵达边关,传达军令的同时协助边关加强布防。
等到七月中旬,边关第一封捷报传至酆京,整个皇宫乃至朝堂紧绷的气氛才稍稍缓解。
前方态势大好,皇帝才点头贤妃去行宫避暑的提议。
避暑行宫在京郊以东,跟护国寺倒是离得不远,同处一个山脉却是不同峰。
寺庙里住了一个多月,饮食清淡少油盐荤腥,再加上天热难耐胃口不好,沈令央倒清减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