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香,好好跟本宫的晴儿学着点,也不会进宫这么久,还是个只管御茶房的小宫女。”
沈令央为人,向来促狭。
旁人如何对她的,她皆要一一送还回去。
若对方欣然接受,那便是她小肚鸡肠。
若连这人自已都受不了这份居高临下的同情,那便是自作自受,因果有报。
文香被沈令央眼中那份同情刺痛。
慌忙埋下头,沉默不语。
李德全亲自陪着娘娘上阶,推开勤政殿门,待得娘娘进去后又轻轻关上,来到文香跟前。
“文香,你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文香吓得惊出一身冷汗,“李总管恕罪,奴婢、奴婢只是……”
“嘘!”李德全低声暗斥,“勤政殿前也敢高声喧哗,我看你这规矩是越学越回去了!御茶房的差事你也不必再领,皆交给杜鹃吧。”
文香一脸惨然跌坐在地上,诺诺应是。
殿内。
沈令央恭恭敬敬端着茶盏,正如往前她伴驾左右时,轻轻把茶盏搁在萧庭非手边,再把凉掉的茶杯端起收走。
本以为他没察觉,谁知他突然出手,攥住她皓白滑腻的手腕往怀中一带,“怎么来了?”
沈令央顺势把茶托搁在桌子上,背朝着他赌气,“皇上眼也没抬,就把身边的小宫女往怀里拽,可见是做惯了这起子风流事的,臣妾怎么以前没发觉?”
萧庭非轻笑,抬手拨弄了一下她发髻一侧轻晃的流苏,“什么声音?帮朕听听。”
“呀!”
沈令央抬手捂住,小脸一羞,灵动的眼眸左右飘忽,立刻转身回去转移话题,“皇上今日来臣妾的永宁宫怎得不叫人来提前通知一声。”
萧庭非心情颇好,也放过她不再取笑,“昨日你一直喊疼,朕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你好些了没。”
说到昨晚,她把脸埋进皇上颈窝藏羞,“好了,其实到后面就已经不疼了。”
想到昨晚的鱼水交融,萧庭非轻易被勾起了火,揽住她纤腰的手忍不住紧了紧,声音喑哑,“乖瑶瑶,那今晚还受不受得住?”
沈令央蹭一下直起脑袋,“皇上您可别害我,之前您半年都不见得往后宫去一次,如今连着两日翻臣妾的牌子,前朝那些大臣指不定要怎么斥责,说臣妾是个妖妃竟会蛊惑皇上呢!”
萧庭非干咳两声。
被她这么一说,好似他真成了什么昏君似的。
她抬起纤白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,语带诱惑,“皇上要是想臣妾了,尽可以悄悄来永宁宫,或是让臣妾扮做您的御前宫女,偷偷来乾清殿?这样即解了臣妾的相思之苦,又不会叫外人攻讦,岂非两全其美。”
萧庭非捉住他胸前的小手,把她往怀里按了按,与她抵着额头,“瑶瑶此计甚妙,不若现在便来试试?”
沈令央一愣,明显没料到一贯以明君、仁君著称的萧庭非会白日宣。淫,而且还是在军机要处,勤政殿内。
见小姑娘眼中泛起怯意,他才没有继续逗她。
“老实说,今日还疼不疼。”他对自已的尺寸,还是有几分了解。
沈令央松一口气,再不敢欺瞒,委屈巴巴靠过去,瓮声瓮气道:“疼的,走路都疼。”
萧庭非搂紧怀里的人儿,“昨日是朕急色了些,往后不会了。”
见她愣神,萧庭非问,“怎么了,可是心中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