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就听到君羲悠然问他。
“阿炽,背后的伤还疼不疼?孤不是故意抓伤你的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孤做的就要负责,阿炽,孤给你上药如何?”
君羲不说还好,君羲一说,东方炽就回想起昨夜缠绵悱恻的画面,他心中暗恼。
“他”
怎么偏偏在该自封记忆时不封了?
鬼知道他一个纯洁少年郎,为何脑中要有那么多污污的画面呀!
“不、不用,我自己能上药。”
君羲“唔”
了一声,有几分怀疑地扫视男子侧颈处新鲜出炉的红痕,有处牙印是她快乐到极致时咬的。
力道不轻,如今没有得到主人的好好处理,已经青紫了。
“阿炽,你全身上下,孤哪里没看过?”
“乖,别害羞,孤给你上药,上药才能好得快。”
东方炽默不作声,和君羲做亲密事的是身体里另一个“他”
,他虽然有昨晚的记忆,但终归不是亲自感受。
在东方炽眼中,君羲还是那个他想要退婚的未婚妻主。
她们,本不该有这么多交集的。
“真的不用了。”
不该得到的,就不要心生期望。
以免落空后,徒增伤悲。
东方炽承认,他对和自己有两次肌肤之亲的君羲有一些萌芽的好感。
但,这好感微不足道,至少,不足以让他放弃江湖上肆意潇洒的自由,心甘情愿嫁入深宫。
所以,注定没有结果,他要狠心将萌芽的苗头彻底掐灭。
他记得母亲对他说的,男女情爱之事,女之耽兮,由可说也,男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君羲不知道东方炽心中想了这许多,就是为了坚定和她分道扬镳的决心。
拜月教中,不止有东方炽,还有一个她心心念念已久的男子。
她决定,去那方被紧锁起来的院落,看看那个画地为牢的少年。
说做就做,纵使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也挡不住君羲想见东方凌的心。
她从东方炽房中拿了一把青色纸伞,走之前,还不忘嘱咐东方炽要记得用膳。
然后,又拿出一瓶上好的祛疤药,放在男子面前的桌上。
“阿炽,记得上药哦。”
“殿下。”
“嗯?”
东方炽想问,外面下着雨,她要去哪里?
可是,他没有资格和立场问,不是自己决定要放弃的吗?
所以,东方炽没问出口,他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孤去看看阿凌,昨日孤同他说过许多话,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