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汉六十多岁的模样,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,就像一道道深深的沟壑,记录着他这些年经历的风风雨雨。
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,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汗水,肩上的那副水桶也已被磨得发白,随着他蹒跚的脚步,微微晃动。
“大爷,您这是去哪儿啊?”
陈闯上前拦住挑水的老汉,脸上带着关切又好奇的神情。
老汉颤颤巍巍地放下肩上的担子,“哗啦”
一声,水桶里溅出几滴水花,在地上形成几个小小的水洼。
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直起腰说道:
“哎呀,小伙子,村子里停水啦,我去村头的井里打水去。”
说完,又用脖子上那条洗得粗糙、还带着淡淡油渍的毛巾擦了擦汗。
“大爷,你们村经常停水吗?”
陈闯眉头微微皱起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就这周开始,停水变得频繁了,没办法,只能去打水吃。”
老汉说完,再次挑起担子,准备往前走。
他的脚步沉重,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。
“请问打水的井在什么地方?”
老汉伸出一根枯瘦如柴、关节处布满老茧的手指,指了指后方,随后便挑着担子缓缓离去。
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佝偻,却又透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。
陈闯顺着老汉指的方向走去,大概走了五六分钟,一口老井映入眼帘。
这口井看上去年代久远,井口破败不堪,像一张被岁月撕裂的大口,周围的植物也都枯萎凋零,失去了生机,只剩下几根干枯的枝条在风中无力地摇曳。
井边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,颜色暗沉,毫无生气。
此时,井边围着几十个妇女,她们挤作一团,你推我搡,都想抢先打水。
她们脸上满是焦急与不满,眼神紧紧盯着井口,生怕被别人占了先机。
“哎呀,你别挤我呀,我还抱着孩子呢!”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大声叫嚷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凶狠,怀里的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“谁让你站那儿的,我先来的!”
另一个妇女不甘示弱,尖锐刺耳的声音像一只被惹恼的母鸡,双手叉腰,毫不退让。
她们你一言我一语,争吵声此起彼伏,整个场面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突然,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长空:
“啊!
!
!”
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将天空撕裂。
人群中,一个女人惊恐地大喊:
“有人掉井里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