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靠在陆月肩膀,放松身体,闭眼假寐。
缓了一会儿,宋清和强调:“别去医院,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,睡一下就好。”
睡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你一句话,宋清和没敢说。
“那行。”
陆月妥协,前头的林秘书听到他们商量的结果,再次改道。
将近一个小时,三人抵达。
林秘书帮宋清和坐到轮椅上才离开,陆月推着他到检票口排队。
坐着轮椅,不管在哪儿都会引来侧目。
只是今日特别多。
有和善的,有好奇的,也有对宋清和或者陆月表示怜悯的。
年纪轻轻就瘫痪,对于夫妻俩来说都是灾难。
宋清和没办法去一一解释,自已正在复健,自已已经可以站立,自已马上就能行走,他们的人生不是灾难,是光明璀璨的。
可那样做,没人会相信,甚至会建议他入住精神病院。
他无能为力。
只能任由那轻飘飘的目光,化作实质性的刀刃,一刀刀插进他的身躯。
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自馁卷土重来,将他压的喘不上气。
瘫痪之后,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出门。
出门不便是其一,最重要的,便是这么被人看着。
而今,他还连累了陆月。
一想到那些刀刃也在伤害陆月,他的心便揪着疼,恨不得一死了之,给她解脱。
人一旦生出死志,气场都变了。
陆月若有所觉,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按在宋清和肩膀,侧头看他。
宋清和不敢与她对视,默默别开眼。
陆月锲而不舍,又转向另一边。
宋清和垂下头。
陆月绕到前面,抱住他的脸正视自已,略有些嫌弃道:“别逼我在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扇你。”
宋清和:?
瞠目结舌。
自卑都忘了,忍不住问:“你为什么要扇我!”
“因为你很扫兴哦。”
陆月认真道:“我们是来玩的,嗨皮懂吧,你气压低的都能人工降雪了,怎么,跟我一起来,让你这么不开心?”
宋清和知道自已的情绪让陆月误会了,赶紧解释:“我没有不开心,我就是。。。”
“就是什么?”见对方吞吞吐吐,陆月主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