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了老远,还让人代替他冲着赵安嚎唠道:“你这个混账东西,早就劝过你了,你非不听,现在你是要让整个悬阳千户所给你陪葬!”
赵安面无表情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
王渊只得暂时收起脾气,又让人询问:“到底是不是那东西?给个准话!”
赵安大声道:“我现在要是说不是瘟疫,千户大人你信吗?”
“……”
王渊嘴角狠抽,又不由自主地退了十丈,让人替他继续骂:“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,直娘贼,你这是要让老子血本无归啊,老子就不该……”
“咻!”
赵安二话不说,将一封信射了过去,然后扭头就走。
现在谁有时间听他在这哔哔?
他忙着呢!
王渊看到插在箭矢上的信后,也没敢自己动手,而是让手下帮忙拆了道: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“要粮,要药材……”
“他怎么还没死!
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让老子出血?痴心妄想!
这次就是赵家屯的人死光了,老子也不会出一个铜板!
吴德、郑幼冲,你们俩给老子严防死守,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来,不然老子宰了你们!”
他刚才可是清楚地看到赵安、刁莽、赵大饼等人全都以布遮住口鼻。
要真是寻常的疾病,需要这么做?
这一看就是瘟疫啊!
赵安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,当真把他气得半死!
他在赵安的身上投入太多了。
别的不说,给了一千两造弓,他现在可是一把开元弓都没有捞着呢。
赵安要是就这么死了,他会哭晕在茅房。
他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,为什么利用这个空有一腔热血,连半点脑子都没有夯货?
造孽啊!
看到他都需要人搀扶才能上马后,吴德小声对郑幼冲道:“副千户,千户大人这看着像是要气出病来了。”
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换谁谁能当个没事人一样?
郑幼冲一阵阴笑道:“人狂自有天收!
这就是赵安狂妄的代价!
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,也省得我们想法子去对付他了。”
“吴百户,你立即派人告诉各千户所和各堡,咱们不仅要严防死守,毗邻两窝山的全都要这么做,要防止他们通过两窝山逃窜,祸害别人!”
“这瘟疫一旦传起来可是无孔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