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沁什么!
莫不是睡糊涂了。
进屋去,大人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儿?”
王氏根本不虚,指着余心莲就骂。
在她眼里,余心莲就是个泥捏的面人儿,任打任骂。
“心莲,究竟怎么回事?”
张氏在这祖孙二人之间来回睃巡,已经发现了不对。
她不动声色地向余心莲靠近,挡在了二人中间。
王氏抢白道:“老婆子本想替她瞒下,毕竟那事儿啊,对姑娘家名声不好。
嗐,不过是年轻男女,一时情难自禁罢了。”
这话说得暧昧又歹毒。
似是而非的话,对女子的名声,杀伤力极大。
尤其是在村里,只要经四邻的嘴传上一圈,没影儿的事,也能成为铁铮铮的事实。
倒打一耙,可是王氏最擅长的。
“年轻?大伯娘那侄子都快三十了!
她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张嘴,要我给他做媳妇?我不愿意,她就伙同那混蛋,半夜潜进我屋里,想强迫我!
若非我命大,昨儿夜里我就撞死了!”
余心莲怒道。
王氏破口大骂:
“呸,装什么贞洁烈女?你说是老大家的放进去的,可有证据?再说了,你大伯娘还能害你不成?我看哪,你就是瞧上了人家家底厚,天天剌肉吃,想做那野鸳鸯,才自个儿把门敞开的!
小破鞋!
活该浸猪笼才是!”
她余光瞥见余心莲一张小脸涨得通红,愈发得意:小姑娘,面皮儿就是薄,还想和她斗嘴皮子?
不曾想,余心莲不自证,一味进攻:
“隔壁村早都传开了,他先头定亲的那个,分明是被他打死了!
人没了,还被他家造谣,说什么跟人跑了!
就这样恶毒的人家,谁能瞧得上?更别提他那张老窝瓜脸了,隔半里地瞧见了,都能恶心得把隔夜饭吐出来!”
张氏在旁听见,强压嘴角,差点儿没绷住,笑出声来。
这姑娘小嘴跟淬了毒似的,一点儿不饶人。
长得娇娇柔柔的,性子倒是爽快,很合她的脾气。
只是她这娘家人,实在难缠。
若是不断干净,日后怕是有的闹呢。
余心莲没注意到张氏的脸色,继续道:“想要钱?没门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