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了。
柳聒蝉此刻涕泪横流,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那首《将近酒》,却又怕弄脏了纸。
“这首诗真的是你写的?”
柳聒蝉有点怀疑人生了。
他心里不信,但是又有所期待。
没想到厉宁却道:“闲来无事,随便写写。”
随便……
柳聒蝉只觉得眼前一黑,脚步都有些虚浮了。
“呵呵呵……想我柳聒蝉自诩为诗圣,没想到活了这四十载,竟活成了一个笑话,成了坐井观天的小虫了……”
厉九小声问厉宁:“井里的小虫是什么?”
“癞蛤蟆。”
厉宁也压低了声音。
然后不等厉宁再说什么,柳聒蝉已经状如疯魔地跑向了其他几首诗。
“好!
还一个千树万树梨花开!”
“这……”
柳聒蝉站在那首《锦瑟》之前,眼中泪水如大河奔涌一般。
“此情可待成追忆……呵呵呵哈……”
一会儿哭一会笑。
厉宁三人就站在一边,看着此刻像疯子一般的柳聒蝉在院子里不断穿梭摇晃。
当——
柳聒蝉竟然直接扔了手中的剑。
甚至看都没看一眼,就那么踩着自己的佩剑,冲向了那首《长恨歌》。
剑客,手中的剑就是他们的命。
对于一个剑客而言,掉剑比掉价都丢人。
而柳聒蝉作为天下第二的剑客,竟为了一首诗不仅扔了剑,还踩了一脚。
“哎呀呀,可别踩断了啊,据说柳聒蝉的这柄剑乃是一位铸剑大师专门为他铸造的,名为八日剑。”
“黑市上曾经有人出了十万两黄金寻这柄剑。”
“十万?”
厉宁惊呼一声:“黄金?卧槽!”
他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要不要偷剑。
再不用诗换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