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办人事,与姚芸珠一起诓骗她,谋财害命,那她又岂会再忍耐?
所谓的正室的气度,说白了就是忍气吞声,她忍了一辈子,今生实不愿再忍,“没人请大嫂过来看戏,你自个儿睡不着,溜达过来,还不忘嚼舌根,可真是自讨没趣!”
大少夫人暗自思量着,从前的宋锦薇可不是这样的,她待人一向和善,甚少与人起冲突,怎的最近总是噎人?莫不是看到姚芸珠生了儿子,她心里不自在,便往旁人身上撒火?
“我这不是热心肠嘛!
一听说你们闹了矛盾,我怕你们打起来,觉都不睡,跑过来劝架,我可是一番好意,你怎的不领情呢?”
宋锦薇没忍住白了她一眼,“是好意,还是来看笑话的,大嫂心知肚明,这人都装晕了,接下来该请大夫,再顺势卖个惨,话本子我都给她写好了,没什么悬念,大嫂还要继续留下来看戏吗?”
李肃焦虑不已,宋锦薇却没有一句关怀,只忙着与人争吵,李肃对她越发失望,
“芸珠以死明志,她是真的晕了,你怎能说她是装晕?宋锦薇!
我才发现你的心肠竟是如此歹毒,这可是一条人命啊!
你居然无动于衷,你的良知呢?你的慈悲呢?统统都是伪装!”
宋锦薇已然站起身来,睨了怀抱着姚芸珠的李肃一眼,声冷神漠,“她又不是我的女人,我为何要心疼她?背叛我的人,不配得到我的怜悯!”
姚芸珠已然装晕,这出戏戛然而止,唱不下去,宋锦薇一刻也不愿多待,她才不愿见证李肃发疯得模样,随即向老夫人福身告辞,扭头就走。
临走之前,她又吩咐下人将咏顺带回去审问,誓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李肃和姚芸珠闹出这样的事端,以致于老太太不好跟宋锦薇交代,只能任由她查下去。
真凶是谁,老夫人并不在乎,她是想着只要有人顶罪,别把此事归咎到自家儿子头上即可。
实则老夫人也不相信姚芸珠是真的昏迷,但面上工夫还是要走的,以免旁人在背后议论,于是老夫人下令命人去请大夫,嘱咐过罢,她便回了寝房,懒得多管。
今夜好一番折腾,等到一切归于平静,已近子时,宋锦薇回到永昭院的时候,梁安已经回房了,今晚值夜的是其他护卫,并非梁安。
宋锦薇既头晕又心累,实在没工夫管其他,回去洗漱之后便入帐休息了。
后来的她是被鸟鸣声叫醒的,晨光透窗,洒下模糊的光晕。
她才起身更衣,尚未来得及用朝食,东年便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,
“夫人,昨夜奴才连夜审讯咏顺,咏顺说他那会子才靠近墙角,一句话还没听清,就被人突然袭击。
当时梁安在院内与您说话,奴才也不在场,那么袭击咏顺的人又会是谁呢?”
宋锦薇沉吟道:“会不会是他为了躲避盘问,故意转移话头?”
“应该不是,他还拿出了证据,说击打他的是这个东西。”
说着东年便将咏顺交出的证物呈与夫人。
宋锦薇接过一看,惊讶的发现那所谓的证物竟是一枚棱角分明,形状不规则的紫水晶!
看到紫水晶的那一刻,她瞬间想到的便是卫彦州,只因卫彦州失明,时常锻炼听声辨物,别人都是用石子打弹弓,而他则习惯用紫水晶。
昨夜她的院中突然出现此物,难不成,卫彦州来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