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宋锦薇前世经历过诸多大风大浪,纵然心虚,她的面上依旧镇定,美眸淡瞥,声调悠悠,
“蚊虫叮咬呗!
还能是怎样?初夏多蚊虫,我这肌肤本就娇嫩,被叮一下就会泛红,大惊小怪!”
目睹她傲然转身离去的背影,姚芸珠暗叹自个儿永远学不会宋锦薇那副世家千金的做派,不过无妨,李肃就喜欢她这般平易近人的小家碧玉,他才不会喜欢宋锦薇那般难伺候的嫡出千金。
只不过那一抹红痕的确很怪异,姚芸珠与李肃在一起那么久,她又岂会不懂,那红痕究竟代表着什么。
心下生疑的姚芸珠在下人的带领下去往听雨阁,此时孩子已经睡了,正由嬷嬷抱着,有人替她照顾孩子的感觉真好,私奔这些年,她独自照顾孩子那么久,吃了太多的苦,而今总算可以享享清福了。
衣食起居都有丫鬟侍奉,这才是她真正想过的日子啊!
沐浴过后,姚芸珠斜倚在榻上,享受着丫鬟的按捏,直至听到脚步声,约摸着应是李肃回来了,姚芸珠立马给丫鬟素白使了个眼色,会意的素白开始念叨着,
“那会子奴婢瞧见少夫人的颈间有道红痕,好像是……”
归来的李肃正好听到这一句,但他一进门,素白立马噤声,李肃沉声质问,“是什么?”
姚芸珠当即打岔,“没什么,许是素白看错了呢!”
她微微摇首,示意素白不许再说下去,李肃见状,越发起疑,“把话说清楚,不许隐瞒!”
二爷再三下令,素白不敢违抗,遂将那会子的情形复述了一遍,末了又补充道:
“少夫人只是明五爷的侄媳而已,他却那么维护她,指不定二爷您不在家的这两年,这两人早有苟且,也许少夫人颈间的红痕就是明五爷的杰作!”
眼瞧着李肃皱眉不语,似是有些难堪,此刻的他大抵是在想象他的小叔是如何背着他占宋锦薇的便宜吧?
有些话,点到即止,姚芸珠并未添油加醋,反倒呵斥素白,“住口!
锦薇姐姐不是那种人,她已是二郎的妻子,绝对不会做出对不住二郎的事,也许那痕迹真的只是蚊虫叮咬。”
李肃冷哼道:“我离家两年,她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也是有可能的,此事我会探查,你不要往外说。”
“二郎,你真是心善,还会维护姐姐的名声。”
姚芸珠幽声夸赞着,李肃担心她误会,立马澄清,
“我可不会在乎她的名声,只是维护自己的颜面罢了,谁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玷污?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?往后我都抬不起头来!”
那倒也是,男人都在乎脸面,没有实证,他不会相信,更不愿往自个儿头上扣绿帽,那么姚芸珠就得找机会坐实这件事……
这妾室的名分,她并不稀罕,宋锦薇才是她和李肃之间最大的绊脚石,她必须想法子将其踢开,方能保证未来的日子畅行无阻!
丫鬟端来热水,姚芸珠提醒他洗漱,就在此时,连嬷嬷过来传话,
“二爷,老夫人交代了,您一直未曾与少夫人圆房,难得归来,今晚合该去少夫人房中,弥补亏欠她的花烛夜。”
李肃不耐摆手,挥退了嬷嬷,而后转向姚芸珠,柔声哄道:
“这是我娘的意思,我严词拒绝,她却一再要求,说我若是不去,国公府那边无法交代。
芸珠,我的心里只有你,今晚去见她只是走个过场,我向你发誓,不论她如何勾引我,哪怕她主动脱光了衣衫,我都不会与她圆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