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卿黛不知道他想什么,将自已的衣袖撸起来,绑好,露出细长白皙的手臂。
肤白胜雪,十分恍人,十指纤纤握紧了毛笔。
泛黄的笔身与她雪白的手指对比强烈,而且她握笔的姿势十分不对劲。
她是环着笔身的。
根本不是写文章的手势,反倒像是……春宫图里的某一个画面。
帝灼夜眯了眯眼睛,将脸瞥向一边。
虞卿黛看他一脸嫌弃的模样,敲了敲桌子,道:“愣在那干什么,一点眼力见都没有,给本小姐扇扇子。”
“真是热死了。”
虞卿黛嘟囔了一句。
降温解暑的杨梅荔枝燕窝饮也端来了,还洗了一些小樱桃,以及桂花板栗糕。
一个字没写,竟然弄了这么多吃的。
虞卿黛扭了扭手腕,喝了一口茶水。
笔尖蘸墨,落在纸上。
动笔之后,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行草的书法,每一个字都透着傲。
如她这个人一般,傲气无比,宁折不弯。
纵然知道自已是恶毒女配,也不会屈膝去讨好别人。
再看她写的诗句,更是大气磅礴,十分不羁。
“尔来四万八千岁,不与秦塞通人烟,西当太白有鸟道……”帝灼夜看着上面的诗句,不由侧目。
书法很费力气,又是这样的夏日。
虞卿黛还是费尽心力记下了弹幕上那些诗,至少有二十首,除了几首七言绝句,更多的是长篇。
一个《滕王阁序》一个《蜀道难》让她劳心又劳力。
她尚未想好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如何使用,但是,她先写下来总归没错。
虞卿黛写完两篇,往椅子上一瘫,毫无大小姐的仪态。
此时她已经大汗淋漓了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上,顺着纤细的脖子往下流。
流进胸前的沟壑里。
浅草拿来帕子递给帝灼夜,示意他给虞卿黛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