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萧景琰在广陵这段时间,不仅要处理京中云容止飞鸽传来的重要密信,更要处理一些广陵当地官员比较难决断的政务。
戌时三刻,萧景琰将所有的奏折全部处理完。
他闭着眼睛,胳膊肘支在伏案上,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。
自从昨日跟她吵了一架,他两天都没有再去找她。
天知道,他有多么想她。
分开了大半年,他真的想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,将她抱在怀里,感受她有规律的心跳声。
可是,他害怕,害怕她还是跟刚才那样跟他吵。
害怕自已情绪失控,做出伤害她的事来。
从失去时候的肝肠寸断,到失而复得的喜悦,又回到这焦灼的争吵与烦闷之中。
让他放了她,绝无可能。
他不是什么圣人,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,喜欢的女子就要留在身边。
可是他想让她心甘情愿,想让她开心,像他拥有她般那么开心。
要说是战场,他可以操控,但是感情,人心,女人心,却那么难把控。
他不知道自已做什么才能让她开心,除了放她离开,其他他都愿意去做。
不久,他掀起眼皮,叫来七喜。
“她睡了吗?”
七喜自然知道王爷这会儿问的是谁,便道:“刚才秋菊过来禀报,说苏姑娘已经睡了。”
萧景琰摆摆手。
七喜正要退出去,就听到他沉声吩咐:“拿两瓶酒来。”
“啊?”
七喜愣了半晌,劝道,“王爷,天色已晚,不如明日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话音未落,就听到萧景琰冷肆的声音响起。
“连你都要顶撞本王?”
七喜吓的后背一凉,忙解释:“不是,属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别废话,快点拿来!”
“是。”
七喜立刻去拿酒。
很快,青色的瓷瓶摆在了萧景琰的伏案上。
他拿起,仰着头,大口灌了下去。
酒液入喉,一股辛辣的感觉遍布全身。
灌完一瓶,他又拿起另一瓶边往外走边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