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去,我都去一回了,又不是他妈好事。”
……
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,却见唐军那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,高句丽这边的包围圈瞬间撕开了一个口子!锋线被撕开,加上军中谣言纷飞,说什么都有,后边问前边为何萎顿不前,前边问后边是否有唐人绕击城头……
总之军心动荡,处处生疑!
高句丽联军这边的气势瞬间被打落谷底,进攻的势头为之一滞。
北部山头二里的山坳中,以骑兵清剿完阻截的步兵后,李积等人隐在林中向下张望,顺带品评着旷野中的局势。
“不像崔小子的手笔啊,以骑兵诱敌,拉开包围圈,然后放到跟前再使火器……虽说指挥无碍,可这般消耗士卒,以崔小子那等妇人之仁,属实不该这般。”
“许是老尉迟从旁指点?”
“非也,老尉迟别看一副蛮子行径,可极为知晓分寸,临阵指挥绝不会掺乎到里面,涉及自家徒儿的威望,他才不会为了几条人命损了徒弟的跟脚。”
“那就是崔总管将指挥权分散给各部统领?以薛礼及裴行检之才,皆有此等见机行事之能。”
“有可能吧,不过令出多门,实在不算高明,行的了一时,可却与后续有碍,士卒不能上下一心,算不得好手段。”
“李帅,我等为何还不策应啊?兄弟们都等急了。”
“莫慌,崔尧所部已经稳住阵型了,此刻当无大碍,再等等,我等的功劳不在此处!”
“那在何处?”
“等敌军增援!场面上的敌军胆怯之时,自会从城中增兵,我等等的就是吊桥放下的那刻!我问你,若是给你一千骑兵,二里远近,你须多久能够夺下吊桥?”
苏烈思忖了一阵,谋算了一下距离说道:“俯冲奔驰,不到半盏茶。(参考现代赛马数据,一小时六十公里的最高时速,俯冲加成抵消铠甲重量。)
“那收起吊桥需要多少时间?”
薛礼回忆了一番,参考大唐诸多城防,保守的说道:“最快也要一盏茶时间。(十分钟左右)
“冲锋之余,可能夺门而下?”
苏烈说了一句地狱笑话:“夺门而已,大唐将士岂有不熟之理?”
“慎言,腹诽先皇,非君子所为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崔静宜平静的站在旷野上,目视着崔尧将补刀的马槊从一具尸体上抽离,对此她并未感到丝毫不适,浓重的血腥味也并未嫌弃,只是某些临死之时控制不住便溺的尸身才会让她皱眉一二。
“明明是那些辽东人威胁更大,这些没有马的倭人又不曾有多少威胁?为何非要逮着他们杀呢?难不成真是因为他们有伤风化?
我不曾记得三弟是那般端淑君子才是。”
崔尧将槊刃在尸身的布片上蹭了蹭,随意说道:“看他们不顺眼不行吗?岛国上的玩意来我神州上作乱,不自量力,见而恶之。”
崔静宜用脚扒拉扒拉尸身,笑道:“原是因为面目可憎,我还以为是你姥爷耳提面命所致呢。”
“我姥爷难道不是你姥爷?他和你说过什么?”
崔静宜摇头:“你姥爷只是你姥爷,我等在他眼中与外人无异,他对我等的上心远不如娘亲,所以对我等来说,只能说是长辈,既无血脉之情,也无家人之意。
他看我等……就好似画中人一般,例行公事,又有何亲昵可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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