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被打断思绪,不由的有些不悦,可听到内容之后却有些诧异。
“崔尧不是废了吗?这就醒了?”
“属下不知,署名应是无误。”
“呈上来。”
宦官的恭敬地将两件封着火漆的竹筒放在案头,随后躬身退下。
李承乾按耐住心中的好奇,首先拿起那封李积的奏报,毕竟严格来说,这是一封回信。
“陛下,老臣已顺利拿到虎符,过程并未有任何波折,崔尧在军中并未大力培植亲信,想来老臣在军中总算还有几分薄面。
平壤城已然稳住态势,敌寇不过是土鸡瓦沟一般,指日可破,眼下实属垂死挣扎耳,臣恪守陛下之命,并未多造杀孽,一街一巷稳步推进,除殊死反抗之辈,皆是以受降为主!
虽慢,但不伤天和,陛下自可放心。
另,崔尧之父崔廷旭私造军械,且秘密送入军中,臣实不知此獠意欲何为,故为大局计,臣已将此獠扣押,留待后审,一应私械统统纳入军资。
崔氏妄自做大,陛下不可不防!世家霍乱天下之事,殷鉴不远,还望陛下审慎。”
李承乾皱眉看着回信,不由为李积动手的速度心惊,这般干脆吗?崔氏研究军械之发展,不是先皇允许的吗?这个借口能站得住脚?
是不是推进的太快了?如此是不是显得朕太过刻薄了。
随后又瞄向崔尧的奏报,是来求情的吗?想来那等怪病,即便醒转,也是病体缠身吧?朕要不要网开一面?
随即刮去火漆,有些轻松的展开了信件。
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”
李承乾有些皱眉,口气不对呀,诗词的水平也略有下降,是愤懑之语吗?
“臣不知何时犯下过错,以至李帅如此针对!臣即便负伤昏迷,也是为国战计,缘何会被李帅如此针对?
只是臣妄自揣测,不知是李帅嫉贤妒能,还是另有乾坤?
若李帅妄自行事不端,臣自会秉公办理,以正军中不正之风!
若是另有乾坤,还望陛下明见万里,直抒胸臆。
臣斗胆猜测,是否臣碍了谁的眼?
臣自问一路行来,从未行差踏错,倒不知究竟是谁要害微臣?
若是陛下也属意臣已无用,大可下发明旨,夺了臣的爵位,去了臣的差事,臣亦绝无怨言!
自此解散商队、密谍、天机工坊等无用之物,臣也愿做一闲散之人,游离于朝堂之外!惟愿陛下怜悯往日旧情,莫要赶尽杀绝。
臣之性命自是轻如草芥,可先皇恩遇言犹在耳,臣实不愿因微臣之性命,致使先皇之远见蒙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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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李积已押在帐下,如何示下,陛下可一言而绝!
微臣惶恐,雷霆雨露具是君恩!
臣,崔尧敬上。”
“放肆!”李承乾罕见的拍着桌子,大声怒斥着。
屏风后休息的武照闻言马来跑了过来,忧心的问道:“陛下何事发怒?”
李承乾将揉成一团的帛布丢给武照,气咻咻的说道:“你自己看,他以为他是谁?竟敢威胁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