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头您放心,即便我韩忠没了,银州一定还在!”
韩忠上前一步,挺胸大声保证。
比起上阵厮杀,守护好一众兄弟的根基更为重要。
“好!”
赵暮云重重拍了拍韩忠的肩膀,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。
“事不宜迟!
刚才提到随我去朔州者,回营速做准备,一个时辰后在城门集结,出兵朔州。”
一众拱手行礼散去。
赵暮云把胤稷留了下来,笑吟吟道:“胤世子,我没有跟你商量,便直接将你调离,你不介意吧?若是你还想继续留在银州,也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胤稷当即脸色一正:“赵大人,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世子,我来银州当你的副手,便已是军中之人。”
“另外,你把我带着身边,我更是求之不得,除了跟你学本事之外,能不能教我一些杀敌之术?”
“那日与银甲鞑子厮杀,我才发觉之前学的那些枪棒功夫,不过是花拳绣腿。”
赵暮云不由得一愣,旋即开玩笑道:“你想跟我学本事,得拜师才行。”
“我求之不得!”
哪知胤稷却把赵暮云的话当了真,一抖长袍,立马双膝跪在了赵暮云的面前,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!”
“哎呀,使不得!”
赵暮云吓了一跳,没想到胤稷堂堂一个皇孙说拜就拜,他急忙上去搀扶。
两人年纪相仿,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却以师徒相称,若是被他人知晓,定会惊掉下巴。
要有不怀好意者见之,恐会大作文章了。
“您是师父,自然是使得!”
胤稷丝毫不以为意,咚咚咚郑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赵暮云见他如此坚定,只得等他磕头之后将他扶起。
胤稷喜形于色。
“好了,行军去朔州路上,我便让林丰安排你的训练科目吧!”
赵暮云说道,“你一直没有从事军中训练,必须先补上。”
什么?
本以为拜赵暮云为师,便可以直接从赵暮云这里学到本事,谁料还得从军中练起。
胤稷何尝没有观摩过银州折冲府的士卒训练。
天还没亮就从温暖的被子中爬起来,顶着晨曦冷风,全副武装来回越野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