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灾的时候全部人都四处逃散,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已被抓,还没有监控,现在是在苏市,又不是在公社,霍从野势力再大短时间内也调动不了大批的人来找自已。
靠自已自救那更算了,不说男女体力悬殊,她自已就是个废物,还是不要挣扎了,死就死了吧,反正活了两辈子了,过得也开开心心,也赚了。
“你……”
李业林,哦不,松本仓介一时语塞,不是说华国人是最有骨气的吗?
顾若溪:我都不怕死了还不算有骨气吗?
“哼!
想死?没那么容易!”
松本仓介丢下一句狠话就要走。
“哎,商量一下,你不杀我的话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开松一点,太疼了。”
她睁着雾蒙水润的大眼,泛着水光的杏眼微微上挑,像只被揉乱了毛的小猫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声音还娇娇滴滴的,像在对他撒娇。
前一刻还脸色阴厉的男人,此刻心神有些荡漾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上手帮她把绳子解开了,他手上的动作一顿,又重新把她的双手绑到身前,刻意留了余量让她的手腕有活动的空间。
沉默地做完这一切,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去,但背影有股落荒而逃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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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从野站在诊室门口,看着最里面坐在病床上的白裙子女孩,神经彻底绷不住,像绷紧的弦,一下子断了。
他推开撞到他的过来寻亲人的家属,猛地往医院外冲出去。
回到电影院门口,人群已经散去,地上散落的全是拥挤时掉落的个人小物品,手绢、钥匙、还有鞋子帽子袜子……
他弯下腰,一寸一寸地翻找,终于在墙角,看到了顾若溪今天戴的珍珠发夹。
他捡起来,紧紧地握在手上,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,珍珠发夹尖锐的齿硌进掌心,细微的刺痛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钝痛。
他攥着发夹起身,靴子碾碎地上的糖纸,脆响惊飞了墙角猫猫祟崇的野猫。
一刻钟后,他坐在苏市武装部副部长的办公室里,对面坐着沈如风。
“你说上次那伙人没抓干净还抓走了你的妻子?现在要申请增援人手去挨家挨户搜查?”
沈如风往椅子后一靠,表情玩味。
“可是,据他们交代,本子国在苏市分部的人都已经抓捕完了。”
“抓完了?那李业林呢?!”
霍从野心里急得要死,又不得不和姓沈的老狐狸虚以蛇为。
“抓了这么多个人,我怎么会记住某个敌特的名字,霍部长,我没有你那么闲,养着伤还有空带妻子去看电影。
你也别太担心,估计是你妻子自已先跑回去了,要不你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打回去问问,看是不是回家了?”
沈如风语气不急不缓,抬着下巴指了指桌面,眼神里的嘲弄毫不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