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头,趁着秋双情绪不好,秋墨晟将小青蛙塞进了布袋里。
“小师叔,你不适合做鬼。不如去投胎,何必非要折磨自己。”
秋双冷笑,低头俯瞰着早就破烂不堪的红嫁衣,做人时是笑话,做鬼时也是笑话。
她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想什么,当初一心想到为她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秋墨晟身败名裂。
让他觉得自己耻辱。
可如今,她却算是什么。
等到秋墨晟走远,秋双随手一挥,原本被掀翻的屋顶蒙上一层黑幕。
漆黑如深渊的房间里,秋双绝望的坐在板床边笑的苦涩。
师姐,师姐,你真的死了?
我不信,我一点都不信。
我不相信你会死了。
师姐,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是我错了,我不该相信她,不该相信他们。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赶走秋墨晟,是不是你就不会死。
不,呵呵,事到如今,我还有什么颜面说这些。
而屋顶上的秋楠枫在秋墨晟离开之后依旧没走,只是静静的坐在屋顶上,望着终南雪的方向。
从这里一直向西北放走便是终南雪了。
那个地方曾经是充满回忆。
而如今,她却不敢再去。
今天见到秋双时,秋楠枫被尘封的过去一瞬间被翻开。
此时,与秋双只隔着几道墙壁,秋楠枫却没有勇气下去告诉她。
告诉她,她就是秋楠枫。
就是她的师姐。
一切像是乱了套。
深夜里,她察觉不到任何的冷意。
整个身体像是没有知觉的存在。
秋双忘记了,她是天魔,是暗夜里的神魔。
她的神情想法,秋楠枫不愿意去窥探,然而仅从表相上就已经很明了。
她喃喃自语:双儿,你这人啊,从来都不会演戏,以前是,现在是,总是什么都从表象上都能被窥探清楚。只是,你不该跟着江婴。
也不知坐了多久,一眨眼的功夫,天边鱼肚泛白,晨起的红日从东方的山头挂起。
村子里炊烟袅袅,家家户户都在起灶做饭。
早起的农夫拎着锄头到了田间锄草,还有背着鱼篓到河边捉鱼的。
果园里的农妇忙着清理果园里的杂草,为果树上生出青涩小果子而欢喜雀跃。
村庄里恢复往日的生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