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!”
蒋弋咬牙切齿、张牙舞爪,尽管气得要炸了,也拿眼前正在佯装自得的人没有一点办法。
所以蒋弋原地抓狂了一阵,虽然气恼自己不是谢灼的对手,但转念一想:这世间能是他对手的人又有几个呢?
想到这儿,蒋弋心里稍微好过了些。
不过,这倒是让他想到谢灼的命门了。
虽然这样有些不仁,但是谢灼坏他好剑、不义在先——“咳咳,哎呀,我这儿倒是有位神仙人物,听闻可使死人回魂,怀澈可感兴趣?”
谢灼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嘲弄,“这事也就你这样的京中纨绔才会信。”
蒋弋不恼,只继续笑道,“你久居塞外,对京中时事自然不了解。
我说的这号人物,这京中的权贵都争着抢着邀他去家中一住呢!”
蒋弋落座,见谢灼不为所动,他笑着将脑袋探到谢灼面前,挤出一个自认为诚恳的笑:“你可知户部侍郎李家的公子?就是那个腿脚有些不利索的那个!”
谢灼微微颔首,李家长子确实腿脚不便,久居家中从不外出。
“听说相看了几家姑娘了,都嫌他是个残废,没人愿意嫁!
这不就请了我方才说这老道、去了趟李家,你猜怎么着?”
蒋弋的话头抛出,谢灼挑眉一笑,并不接话。
蒋弋咂咂嘴,“哎呀可不是嘛!
就这老道去了一遭,这李公子的腿脚竟好了!
听闻直接绕府跑了十圈有余!
你说说你说说……”
见谢灼不理会自己,蒋弋侧眼朝着小厮努了努嘴,小厮立刻心领神会,“还有城北的许首辅家,许首辅上个月没得,这走得匆忙,家中一干事务都未交代清楚,可把许家人愁得啊!”
蒋弋满意颔首,“许家就将这老道请去,就这么开坛做法啊!
你猜怎么着?”
谢灼品茶不语,蒋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那老道就这么唰唰几下!
这许首辅的魂就回来了呀!
就附在一个小厮身上,将身后事交代得一件不落!
啧啧啧……”
小厮见自家主子越讲越兴奋,自己也忍不住上前,“还有还有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谢灼扬手,小厮吓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,倒退回原地,再不敢吭声。
蒋弋挠挠下颚,挥挥手示意小厮去院外候着,小厮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,就好似院中有索命的妖邪似的。
见四下无人,蒋弋夺过谢灼手中的茶盏,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开口,“你若真放不下沈家姑娘,倒不如请那老道过来,看看有什么能为人家做的。”
谢灼一怔,嘴巴微微开合了几下,到底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蒋弋无奈叹气:“世人都道你是冷面阎王,我却知晓你心中的那份情谊。
沈家姑娘人不错,你要为她讨个说法也没错,只是如今的局势容不得你这般做。
你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让谢老将军如何是好?”
谢灼闻言,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微微握拳。
“何况你与姜家……”
提到姜家,谢灼眉眼间的厌恶骤增,不等蒋弋把话说完,谢灼开口打断道:“你去寻那老道过来,我确实有事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