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还没到,就开始用酷刑了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殷岑凛踏入正堂,盔甲铮铮作响,精致的银色面具在此时仿佛透着寒光。
秦父立刻站起身。
殷岑凛目光看向趴在地上已经睡熟的秦主母,“这是?”
秦父刚刚还没在意,现在被中尉一提示,他的脸骤然一沉。
这样的场合,她作为秦家主母竟然能睡成这副模样?!丢人现眼!真是丢人现眼!
京兆府尹瞥了一眼秦主母,不动声色移开目光,放下手中茶碗,“中尉来得正好,与本官一起审问犯人。”
秦沁曼浅浅松了口气。
他过来了,总算安心些。
“犯人?在何处?”殷岑凛目光疑惑地扫过在场所有人,最后落在卢氏身上,嘲讽声从面具中传来:“大人说的犯人,不会是地上这位妇人吧?”
“仵作言明,断臂是被一刀砍下,皮肤上不仅有勒痕,更有皮鞭藤条抽打的痕迹。”殷岑凛看向京兆府尹道,“敢问大人,此人,能做到哪一点?”
秦父闻言,指节骤然一紧。
“回中尉大人,她做不到,不代表她背后的人做不到。”秦姿薇欠了欠身道,“司马大人施刑,也是为了问出幕后之人。”
“本官问你了吗?”殷岑凛严声喝道。
秦姿薇面色乍青乍白,只得不情不愿地向后退了半步。
“下官不解,大人有何证据,可以直接证明此妇人与凶手有关?”殷岑凛看向京兆府尹,再问。
“中尉大人,在质问本官?”京兆府尹轻笑一声。
“下官不敢。”殷岑凛低头抱拳道。
“那今日,本官便指点中尉一二。”京兆府尹慢条斯理道,“不破其皮肉,如何见其真心?不用刑,又怎得真供呢?”
面具下,殷岑凛脸色一变。
只见京兆府尹广袖一振,喝道:“用刑!”
卢氏面上血色如退潮般尽褪,一张活生生的脸,竟然呈现出青灰色。
秦沁曼黑瞳缩起,是因为秦姿薇正好遵循京兆府尹的“孝道”,所以京兆府尹无条件的站在秦姿薇那边?
不对!
京兆府尹绝不是这样的人!
秦沁曼迅速看向门外,“方彩!”
话音未落,一把刀从方彩手中掷出,哐当当一声,直接将刑具击落在地。
“大胆!”京兆府尹拍桌而起,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