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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你没得选（第2页）

屋内。

钟老太跪着爬到秦沁曼跟前，恳求道：“秦小姐，救救钟家，求求你救救钟家吧！”

“老夫人这是做什么，弄得晚辈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，快快起来。”秦沁曼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，装模作样的去搀扶她。

钟老太却不敢起来，头重重地磕在地上：“是老妇以前有眼不识小姐的能耐，对小姐多有得罪，小姐若是真有看天探地的本事，救救钟家吧！”

“老夫人。钟家，救不了。”秦沁曼直接给了她答案。

钟老太闻言，双手抓住秦沁曼的裤腿，焦急道：“你有能力看出我钟家有难，你一定有办法救钟家的！”

她再次磕头道：“秦小姐，以前的事情，如果你觉得心中有气，你对老妇撒气，想怎么对老妇，老妇都可以受着！救救钟家，救救我儿子！”

秦沁曼却依然摇头，“您儿子自作主张，去为侯府说话的时候，就应该有这个心里准备，一旦事情出现变故侯府会不惜一切的将你们拖下水。”

钟老太猛地抬起头看向秦沁曼，“你是说侯府做的假证…钟家人微言轻，所以圣上选择相信他们？”

“也不全是。”秦沁曼伏下身望着钟老太，“你仔细想想，什么事情，让圣上在这样一个当口，非要除掉钟家的？”

钟老太眼底却满是不解。

太子中毒，生死未卜，分明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凶手。

可侯府当下却向皇帝说她钟家通敌卖国？皇帝二话不说就派出御林军。

为什么呢？她不明白啊。

秦沁曼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因为，你是皇帝的乳娘。”

钟老太浑浊的眼睛颤了颤，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后脚跟上，从不可置信到溢满泪水。

“区区一个乳娘，怎可仗着有这重身份，在京师成为贵妇之流，连宫中后妃都要给你几分颜面？”秦沁曼缓缓说出皇帝的想法，“可是怎么办呢？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理由，既可显出圣上无私，又可显得圣上大爱。”

钟老太绷直的身子塌了，眼泪夺眶而出，脸上沟沟壑壑的纹路写满了沧桑与痛苦，君要臣死，臣不得不死。

钟家，完了。

“但是，我有一计，可救你儿子钟炳。”秦沁曼缓缓道。

钟老太激动地看向秦沁曼：“当真？”

“附耳过来。”秦沁曼朝她勾了勾手指，在她耳边将计划徐徐道来。

钟老太眼中的光逐渐暗淡。

随着秦沁曼的声音逐渐传入她的耳朵里，她苍老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*

正午。

秦父得知钟老太早上来找过秦沁曼，两人还秘密交谈了一盏茶的时间，脸色铁青的将她叫到书房。

还没开始训话。

五伯就送来一个天大的消息：“老爷，钟老夫人在钟家门前，自缢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！自缢了？”秦父脸色一变。

“是的，钟老夫人还留下了一份血书，说钟家绝不会通敌卖国，说奸臣当道，忠臣冤情无处可申……”五伯说完赶紧埋下头。

秦父眉心紧拧，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趟。

却未注意到，后方站着的秦沁曼唇角微微扬起。

她想起今早，当钟老太听完她的整个计划与部署后，用绝望又沙哑的问道：“只、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……”

她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，微微俯身凑近钟老太，薄唇轻启：“你有的选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