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得哇一声哭出来,破罐子破摔地承认:“我的确不是世子的救命恩人,都是因为我与妹妹的私人恩怨,我才一时鬼迷心窍抢了她的信物。”
云沾衣跪下道:“我只是不想妹妹过得太好,又想摆脱与宁远侯世子的婚事才这么做的!”
如果是为了嫁入宣王府才这么算计,那便是恶意欺君,罪大恶极。
云沾衣现在走投无路,也只能努力将自已的罪名降至最低。
并且一力揽在自已身上,不能连累娘家。
“你终于承认了?”李旻承终于冷静下来,开心地哈哈大笑。
他就知道自已不会判断错误,云沾衣果然是个假货。
“云沾衣,你好大的胆子!”宣王妃闻言,面色铁青,立刻转身甩了云沾衣一巴掌:“谁给你的豹子胆,竟敢这般糊弄宣王府,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?”
皇家的权威不可侵犯,这是欺君大罪!
“呜呜呜,是我错了,请王妃娘娘恕罪。”事已至此,云沾衣只能叩首求饶,伏低做小。
宣王妃气极反笑:“你做了这般错事,还指望我恕罪,你哪来的底气?”
若非人已经娶进来,拉出去斩首都斩得。
为了宣王府的声誉着想,才不得不关起门来处理。
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云沾衣不停地磕头,很快便将额头磕破,惨不忍睹。
听说宣王世子最是心地善良,见不得人受苦,她计上心头卖惨:“我自小父母双亡,寄人篱下,没过过什么好日子,都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,望王妃娘娘宽恕,呜呜呜。”
宣王妃一个字都不信:“哼,别胡说八道!宣德侯夫妇待你如珠如宝,当朝国师还是你叔叔,谁人不知你在京城地位特殊?”
“那都是面子,不是里子!”云沾衣跪行到李旻承面前哭诉:“我真的过得很苦,天天看人脸色,连口饭都吃不饱,因为要保持好身段,嫁个好人家给家里挣脸。”
李旻承望向一脸血的云沾衣,忽然觉得她确实挺惨的。
别的不说,面黄肌瘦,昨夜拖起来轻飘飘的,原来连饭都吃不饱……
“世子,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活路吧,只要把我留在王府,给我口饭吃就行,我不挑食的。”云沾衣越说越起劲。
宣王妃都气炸了,这女人一听就是胡说八道。
但偏偏她的蠢儿子就是吃这套,刚才还要打要杀的,现在就面露恻隐之心了:“母妃,她挺惨的,要不就算了?”
“她是骗你的,你没听出来吗?”宣王妃揉揉额头。
“我知道啊,但骗都骗了,她也认罪了,难道还能杀了她?”李旻承立刻面露抗拒,义正言辞:“儿子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,您可不要陷儿子于不义。”
宣王妃被问住了,确实不能杀了云沾衣。
目前也不宜将事情闹大。
她考虑了一下,没好气道:“那就先不杀她,先养在潇湘小筑,等风头过了再数罪并罚。”
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“谢王妃娘娘饶命!”云沾衣赶紧磕头道谢。
只要保持表面的风平浪静就好,届时拿捏住李旻承的弱点,她还有翻身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