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领着云翡月大步离开。
殷老夫人被长孙发作了也不恼,笑着看向侯爷:“瞧瞧,小脾气也回来了,瞧着多生动?”
侯爷点了点头,却忽然看向曲氏。
刚才无人注意到殷如晦的脸色变化,他却刚好留意到了,发现正是曲氏提醒喝药后,气氛就变了。
若非儿媳妇及时安抚,只怕殷如晦又要不高兴,以后都不来与他们见面了。
侯爷知道曲氏的心思,怕是巴不得殷如晦早点死,就算殷如晦吊着一口气没死,也要想尽办法将他气死。
只是一直没抓到现行,无从发作。
这次抓到了现行,还是连着两次,回到屋里便发作,啪地一下将杯盏摔在地上。
“侯爷?”曲氏被吓了一惊。
正待问什么,只见丈夫直视自已,愠怒道:“曲氏,你真是令我失望,如晦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,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开心吗?”
曲氏下意识的否认:“侯爷,我没有啊。”
“准备大鱼大肉的是不是你?忽然提起如晦喝汤药是不是你?”侯爷指着她:“该做的你一件没做好,不该做的数你多嘴!”
曲氏心中一慌,没想到自已的小把戏竟然被侯爷看穿了。
她悔不当初,这下真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,坏了自已的长远计划。
都怪云翡月进门,打破了宁远侯府的平衡,害得她一时不习惯,没忍住多嘴了几句。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蠢妇,可还记得是谁让你进的侯府,你对得起你表姐吗?”侯爷继续指责,今晚在云翡月的对比下,显然被曲氏气得不轻。
“侯爷,妾身说完就意识到自已错了,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啊,只是一时嘴快。”
曲氏当机立断地打了自已一巴掌,认错态度万分诚恳。
也是真的后悔了,刚才还是太冲动了!
侯爷说得对,殷如晦还没死,她现在不能得罪侯爷,除非她的儿子当上了侯爷,她才有资格在宁远侯府叫板。
否则永远不可能。
这就是继室的悲哀。
“满嘴谎言,你当我这个侯爷是瞎子,真的信你的鬼话不成?”侯爷指着惺惺作态的曲氏,恼怒地道:“若非看在如甄如鸿姐弟俩的份上,我早就发作你,还让你猖狂至今?”
他给了曲氏脸面,是曲氏贪心不足,好好的一个家被她弄得四分五裂,也难怪长子不愿与他们待在一块。
“叫你准备个家宴,你是丝毫不顾如晦的病情,他还没死,他还是侯府的世子!”
侯爷拍着桌子教训。
曲氏心里苦涩:“是,都是妾身的错……”
错了就是错了,她流泪跪在侯爷面前祈求原谅。
但此错非彼错,她错在不该太大意,而不是觉得自已自私有什么错。
母亲为了自已的一双儿女谋划前程,何错之有?
人本来就是自私的,让曲氏无私地去为别人的子女着想,恕她做不到。
“你本没有资格嫁入侯府,是你表姐力举你进的侯府,可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侯爷站到曲氏面前来,居高临下地细数:“你自私自利,眼中只有自已儿女,做梦都盼着如晦早点死,如敛更是十七还未相看好人家。后院的姨娘更是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来,这是你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吗?”
曲氏闻言一个哆嗦,才知道,原来侯爷这些年不发作自已,其实不代表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。
桩桩件件对方都记得呢。
侯爷越想越气,撂下狠话:“侯府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丁,曲氏,我话就跟你说明白了,我会再抬两个姨娘,若是后院再出现一起滑胎的事,我让你娘家陪葬。”
“……”曲氏脸色刷白,心里一万个不愿意,她不想侯爷有别的子嗣。
可看着侯爷的怒容,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