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如晦还沉浸在惊爆的消息中,满脸震惊,没想到昨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。
原来二叔果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!
“既是父亲的吩咐,我怪你作甚?”殷如晦没好气:“再说,我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吗?”
殷如岚都受到了这种残酷的遭遇,在他的院子里住一下,又有什么大不了?
“夫君当然不是。”
云翡月笑着给世子布菜,分外用心。
膳后便去看望殷如岚,询问他昨夜睡得如何,早膳用得如何。
殷如岚:“谢嫂嫂,这里都很好。”
他看起来好多了,身上有一种宠辱不惊的漠然,似乎无论身处什么环境,他都能适应。
云翡月:“我要去给祖母请安,你要随我一道去吗?”
殷如岚思索片刻,担心云翡月提前带自已去见殷老夫人,会被侯爷怪罪。
云翡月趁机对口供:“无妨,侯爷知晓你受了惊,离不开人。”
于是殷如岚带了一顶帷帽,挡住自已那张惨不忍睹的脸,跟着云翡月出了门去。
殷老夫人正在等云翡月,见人来了眼睛一亮: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又看到了云翡月身边还有个人,面露疑惑。
“祖母,这是如岚妹妹……她脸上受了些伤。”云翡月轻叹:“本不想带她来的,只是她眼下离不开人。”
越发说得殷老夫人迷糊:“如岚?”
只见殷如岚行礼请安,怯生生地唤了声祖母。
当他摘下头上的帷帽,露出伤情,顿时吓得殷老夫人的心脏重重一跳,惊骇指着他的脸:“怎么了?是谁伤的你?”
印象中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蛋儿,怎么就伤成了这样?
云翡月出声要求:“祖母,请您先屏退左右。”
殷老夫人顿时凝重起来照做,心中也隐约已经猜到殷如岚身上,大抵是发生了一些不能暴露的大事。
果然,听了云翡月接下来的讲述,殷老夫人差点气得昏厥过去,颤抖着那抚胸口的手指,嘴里如同侯爷一般直骂着畜生。
不明白宁远侯府怎会养出这样的畜生?
“造孽啊,这个逆子!”殷老夫人脸色万分难看,因为她早就留意到,次子殷士廉对殷如岚的态度不对,可惜她就是没有多想。
一来老二媳妇是个泼辣难缠的泼妇,殷老夫人不想插手二房的私事,免得惹来一身腥。
二来没有料到次子如此出格,连自已的女儿都下得手,这实在是超出了殷老夫人的设想。
“如岚,是祖母对不住你,唉,苦了你这个孩子,你受惊了……”殷老夫人真情流露地落了两滴眼泪,对殷如岚也满是愧疚,不知如何安慰得好。
她想起殷如岚的姨娘也是在二房内院没了的,当时侯府为了息事宁人,也没有声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