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枝溪道:“燕子,别扯淡,走什么走,不就是罚俸两年吗?至于的吗?”
施翼一摆手道:“别说了,我实在干不下去了。你们保重吧,我走了。”
见施翼离去,夏枝溪道:“师兄,你怎么不拦着他呀?”
董扶舆怒道:“拦什么拦,要不是因为他,我能被停俸十八个月吗,你能被停俸一年吗?都是这小子坏的事。”
夏枝溪道:“这不能怪燕子,他是无心之失,他这一走,荣添回来问起,咱俩如何交代?”
董扶舆道:“交代什么?腿长在他身上,他自己要走的,又不是咱们逼得。”
几天后,牟荣添和李天目押着郑威,兴高采烈的回到北镇抚司,这才知道法本已经死了,气的这二人直跺脚。
李如桢叫牟荣添把郑威放了,牟荣添只得照做,李天目听说要放郑威,拦住牟荣添道:“就这么把郑威放了,也太便宜他了吧?”
牟荣添沮丧的说:“证人都死了,不放怎么办?”
李天目听说是关东双煞将法本灭口,怒道:“这两个王八蛋,我非宰了他俩不可,我这就去关东找他俩算账。”
牟荣添道:“关东那么大,你上哪找去,这件事交给我了,等我查明他俩的所在,咱俩一起去,把这两个狗贼给灭了。”
郑威待在地牢里,心情糟透了,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屁股还没坐热,就被放了出去,把他高兴坏了。
往外走,迎面遇上牟、李二人。上前挑衅道:“牟荣添、李天目,白忙活了吧,本少爷福大命大,造化大,你俩想整死本少爷,瞎了你们的狗眼,这些天本少爷让你俩折腾惨了,这事儿不算完,这笔账本少爷迟早要找你俩清算。”
牟荣添道:“随时恭候,奉陪到底。”
郑威往牟、李二人脚下吐了一口痰,随后离去。
看着郑威远去的背影,李天目冷冷的说:“我迟早要将他们父子碎尸万段。”
牟荣添回到办事房才知道施翼负气离去,一嘬牙,质问白云双剑道:“你俩怎不拦着他?”
董扶舆没好气的说:“燕子脾气大着呢,我们拦得住吗?让他走吧,侦缉处有他不多,无他不少。”
牟荣添道:“你这叫什么话,咱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,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你让我太失望了。”
董扶舆这几日气不顺,心里话没憋住,冒了出来,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他和施翼不仅是多年同事,还是同门手足,当着牟荣添的面,不应该说这种话,背后就无所谓了。
董扶舆自知理亏,故作愤愤不平的说:“我这也是让燕子给气的,他要走,我们能不拦着吗,可拦不住呀,这小子是吃了秤砣,铁了心要走,说什么都不行,这把我给气得。”
夏枝溪道:“荣添,我和师兄拦了,没拦住,
燕子执意要走,我们也没办法,总不能拿绳把他拴住吧。”
牟荣添道:“扶舆、枝溪,刚刚我错怪你俩了。不能让燕子就这么走了,我去把他找回来。”
这一天,施翼来到武当县城,走进一家首饰店。想买一个金镯子,问了问价钱,最便宜的也要十两银子。拿出钱袋子,把里面的散碎银子都掏了出来,掂了掂,感觉差不多能有十两,递给店伙,让他拿去戥。
店伙戥过之后说这一共是十二两八钱六分一厘银子,施翼看中了一个价值十三两银子的金镯子,又把袋中的铜板都倒了出来,凑了凑,刚好够数目,将那个金镯子买下。
武当山真武观后宅一处院落中,一男一女正在练剑,男的二十多岁,一身道士装束,大高个儿,扇子面身材,相貌英俊,玉树临风。他叫孙云鹤,江湖人称玉面郎君,是江湖上数得着的美男子之一。
那女子是他的妹妹,叫孙小红,身材不算高,相貌一般般,算不上美人,却也不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