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葭月微微蹙了蹙烟眉,手指的力道也稍微重了一些,“同志,别说话。”
小兵马上闭上了嘴。
俗话说不怕中医笑嘻嘻,就怕中医眉眼低。
见沈葭月一脸严肃的样子,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医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五分钟后,沈葭月终于抬起了手,但下一瞬,她便对身后的同事伸出了手,“李医生,把你听诊器借我用用。”
“哦哦!
好!”
李医生赶紧从脖子上把听诊器取下来放在沈葭月的手上。
随后,沈葭月戴上听诊器,十分仔细地听着。
才开口问道小兵,“同志,你感冒多久了?最初有哪些症状?”
小兵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回道:“呃,昨天,昨天我突然感觉自已好像发高烧了,然后就一直咳嗽不止。”
沈葭月一听,惊诧转头对身后的同事问,“李医生,这位同志有照过X光吗?
李医生点了点头,“嗯嗯,有的!
我这就去给你拿。”
“好,谢谢!”
随后她继续询问小兵,“同志,请问哪个团哪个营的兵?”
“我是一团二营三连的,之前我还和你去了南汇运棉花的呀!”
“哦哦!
你也是跟车司机对吧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身边还有同志感冒的吗?”
“有的!
我有好几个战友昨天也不舒服,我们是一起来的医院。”
“好几个?具体是几个?”
“六个!”
“这么多?”
倏地,沈葭月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小兵也是欲言又止。
现在在部队里,没有哪个兵不认识,或者没听过沈葭月的。
自她把罗耀祖从死神手里救过来之后,在医院便是医神一样的存在。
很多病人更是慕名而来。
为了不让沈葭月太辛苦,医院让沈葭月主治疑难杂症。
所以很多病人是既希望看到沈葭月,又不希望自已得的是疑难杂症。
小兵没想到,居然在查房的时候能看到沈葭月,只是高兴之余,但又开始担心起自已的病情。
他看得出来沈葭月刚刚替自已把脉的时候,神色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