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留下的书,能和顾悦琴的创作本源产生共鸣?
这代表什么?
阿钢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:“有情况。”
他那只金属天眼红光闪烁的频率猛然加快,语气低沉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,“通道那边……猎犬……不止一只。”
老猫的脸色一沉,迅速地收起手中的地图,吹灭了那盏油灯,黑暗重新笼罩着这间逼仄的斗室。
“看来……这地方,也没咱们想的那么安全。”
他压低声音,语速飞快,“抓紧时间,找到林翰远留下的东西,咱们得立刻走。”
黑暗中,他的金色眼珠,如同两点鬼火一般,幽幽地闪烁着。
老猫没说话。
他不知从哪摸出个锈迹斑斑的油灯,手指在灯芯上一捻。
“嚓!”
火苗子猛地跳起来,昏黄的光晕硬生生把憋闷的黑暗顶开了一圈。
光线抖抖索索地爬上粗糙的石壁,缝隙里湿答答的,往下淌着水珠子,黏在深色的水渍印子上头。
脚底下坑坑洼洼,净是硌人的碎石块和踩着发粘的烂泥。
一股子死沉死沉的霉味儿,里头还卷着点机油铁锈的呛人气,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。
这哪是人待的地儿,纯粹是个瞎挖出来的地洞子。
灯光照着,这地洞的模样才算看清了些。
跟刚才那窄得能把人挤扁的管道比,是宽敞了点。
可实际上,憋屈得慌。
角落里瞎堆着一摊子破烂。
烂掉半截的木头箱子歪七扭八地摞着,旁边骨碌着几个锈死的齿轮,还有些断了的铁疙瘩。
另一边,几本厚得能砸死人的书跟几卷纸轴子蒙着能呛死人的灰,啥也看不清。
屋子当中,戳着张瘸腿的破木头桌子,桌面也是一层厚灰。
油灯放上去,灯座底下才压出几张卷着边的黄纸。
顾悦琴背靠着冰凉的石墙,一点点滑坐到地上。
她脸还是白得瘆人,嘴唇上找不见一点红,但那又急又浅的喘气声儿总算匀乎了点。
手腕上那根红绳,光暗得很,却一下一下,稳稳地闪着,吊着一口气的样子。
林澈“嘶”
的倒抽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