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说话,我就主动找话题。”
“他不回信息,我就刷朋友圈引起他注意。”
“他跟别人走得近,我还安慰自己是我太敏感。”
“他对我冷淡,我就花更多的钱、更多的时间,去证明我配得上他。”
“我舔他。”
“我舔得比任何人都彻底。”
“我舔到最后,连自己都没了。”
江雨薇轻声开口:“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什么?”
许如苑笑了,那笑容里没有轻松,只有一种疲惫后的讽刺。
“我现在是。。。。。。在拼命捡回自己的人。”
“他拿走的,我现在一块一块地找回来。”
“不是为了再爱谁。”
“是为了让我以后,看着镜子,别再觉得恶心。”
江雨薇点头,写下几笔。
“这是一种进步。”
“你终于开始面对了。”
“面对你曾经的错,面对你曾经的不愿承认的真相。”
“这很难。”
“但你做到了。”
许如苑没说话。
她只是点了点头。
晚上,病房。
她一个人坐在床上,手里拿着重印的新病历卡。
她把自己的名字看了很久。
然后轻声说:
“许如苑,不舔了。”
“以后没人值得你再低头。”
她把卡合上,放进抽屉。
那抽屉空了。
她清理掉了所有关于郑伟泽的痕迹。
也清理掉了,那个曾经一味妥协、讨好、牺牲自己的“舔狗人格”
。
她躺下,盖好被子。
闭眼前,她轻轻吐出一句:
“我不怕孤独了。”
“我只怕,再不认识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