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外壳,里面只剩下无法修复的裂缝。
那天夜里,向倾城再次做梦。
她梦见自己坐在一张玻璃桌前,对面是小时候的自己。
那个女孩穿着脏衣服,眼神倔强。
她问:“你是谁?”
女孩说:“我是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疯?”
女孩反问:“你为什么要装得不疯?”
“我疯,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没人在意。”
“你不疯,是因为你还想让人以为你正常。”
“但你早就不是了。”
“你不是疯子。”
“你是被逼疯的。”
“你怕自己不疯,就没人看你一眼。”
“你怕得太久了。”
“所以才疯得这么彻底。”
她惊醒时,泪流满面。
她终于明白,江雨薇不是要她放下疯批人设。
而是要她,找回那个从来没疯、只是被逼得太痛的自己。
她拿起手机,给江雨薇发了一条短信:
“我愿意试一次。”
“不为疯。”
“为我自己。”
江雨薇站在医院顶楼,收到消息。
她没有笑,也没有立刻回复。
只是把手机放进口袋,望向远方。
裴景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。
“你对她很上心。”
江雨薇不回头:“她有得救。”
“你不是医生。”
裴景明语气平淡:“你是干预者。”
“你不怕,她清醒之后,就不会疯了?”
“疯批联盟就少了一个王牌。”
江雨薇淡淡一笑:
“你错了。”
“向倾城不是疯批联盟的王牌。”
“她是疯批文化的起点。”
“她要是清醒了,疯批联盟才算真的成立。”
“疯不是演出来的。”
“疯是经历过地狱之后,还能站起来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