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夫人和冯夫人在庄上被劫匪绑架了!”
佃农重复了一遍。
纪长卿脸色骤变。
胡县令也脸色大变:“哪里来的劫匪?护卫呢?都没把人拦住?”
佃农哭丧着脸道:“两位夫人都没带护卫过去,来了三四十个劫匪,我们庄上就二十多个人,根本打不过,小的是被劫匪放出来送信的……”
胡县令眸色一凝。
“什么信?”
佃农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。
纪长卿一把夺过,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:请钦差大人半个时辰内独自前来,否则冯夫人性命不保。
“啪!”
信纸被他揉成一团,掷到地上。
“农庄怎么走?”
他寒声问道。
佃农:“出城后走三里左转,一直走到七孔桥边,过桥走到尽头便是了。”
纪长卿听完,转身就往衙门外走。
胡县令忙追上去:“大人,劫匪的话万万不可信啊!
您一个人过去,谁知他们会做出什么!”
众随行官员本来不知信上写了什么,听了胡县令的话,悚然一惊。
“大人三思!”
众官齐声喊道。
“别因一时冲动,落入匪徒陷阱,您先坐下来,我们慢慢商量对策可好?”
纪长卿顿足回首,冷冷道:“被绑的又不是你们的家人,你们自然能慢慢商量。
家兄沙场战死,家嫂随我赈灾,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我有何面目回京见母亲?”
说完阔步走出衙门,解了马匹,翻身上马,疾驰离开。
胡县令跺脚。
“纪大人这一去,岂不是羊入虎口?该如何是好?”
他茫然无措地看着众官,众官面面相觑。
工部侍郎冉喜年长叹了口气,道:“我们先将此事告诉宣提督吧,让京师第三营做个准备。”
“要不还是派点人跟着纪大人吧?”
县丞提议。
胡县令瞪了他一眼:“若是劫匪撕票怎么办?冯夫人岂不是有性命之危?”
县丞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