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桂莲一点就炸,颤着手指着她,怒不可遏道:“你,你大逆不道,竟然如此污蔑婆母。”
“冤枉儿媳,你就高尚了?”江时愿反问。
吴桂莲气得身体虚晃了两下,抬手就准备扇她的耳光。
时愿可不惯着这老虔婆,迅速从口袋里的急救包内抽出三根银针横在面前,迎接她落下的手掌。
下一秒,院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,惊得老槐树上的昏鸦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。
王少华刘薇王小霞几人闻声从屋内跑出来,见吴桂莲捂着手掌蹲在地上嚎叫,纷纷上前查看起来。
“娘,您怎么了?您没事吧?”
吴桂莲强忍住剧痛后,哆哆嗦嗦的摊开了手掌,只见那掌心被扎了几个针眼,鲜血正嗞嗞的往外冒。
“没天理了没天理了,媳妇竟然打杀老子娘,简直没天理了啊。”
王小霞霍然抬头,满脸愤怒的瞪着一副‘事不关已’的江时愿,“你打我也就罢了,如今竟然连长辈婆母都打,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天谴?
江时愿讥讽一笑,如果这世上真有天谴这种东西,王少华跟刘薇那对奸夫淫妇不知死多少回了,轮也轮不到她。
王小霞被她这轻蔑的笑给刺激到了,又含着泪朝亲哥告状,“哥,你再不管管她,她怕是要翻天了。”
王少华冷眼盯着老太太掌心冒着鲜血的针眼瞧了片刻,缓缓站起身,冷沉的道:“江时愿,跪下给娘赔礼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
跪下?道歉?时愿还以为自已耳背听岔了,可对上渣狗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后,才敢相信自已没听错。
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,是真的会笑。
于是她笑了,边笑边开口,“你的意思是,我就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挨她的耳光,被她打进医院?”
王少华皱起了眉头,满脸的疑惑,“什么耳光?”
江时愿没回应,用下巴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卖惨的老太婆,意思不言而喻。
王少华望过去,拉下脸问:“娘,无缘无故的,你干嘛要扇她?”
吴桂莲平时就有点怵这个长子,如今他一板脸,就更加的害怕了,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开口:
“我,我看她打扮得这么漂亮出门,便说了她两句,结果她反过头来怼我,说我耐不住寂寞,跟隔壁的老王老李勾搭,我气不过,便抬手扇她,
她倒好,直接拿针扎我,好疼啊,我的命好苦啊,丈夫早死,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,好不容易盼着他成家,结果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媳妇进门。”
老婆子索性双腿一伸,赖在地上撒起泼来。
王少华抿了抿唇,本着让媳妇吃点亏,息事宁人的想法,转头对江时愿道:“你毕竟是晚辈,动手伤人实属不该,来给娘道个歉,这事便过去了。”
江时愿面无表情的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中药包,语调淡漠道:“我就出门买了副养身子的药,她便说我在外面偷人,还试图扇我,我凭什么给她道歉?”
说完,她四下环扫一圈,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棍扔在了吴桂莲面前。
“道歉是不可能的,我就站在这里,你拿棍子抽吧,最好打烂我肩膀上的伤,让我长长记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