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谢怀景已经俯身压来。他的唇在距她的寸许处停住,呼吸灼热地喷在她唇上,“可以吗?”
沈梨初睫毛乱颤,却轻轻点了点头。毕竟她也馋谢怀景许久了!
这个默许让谢怀景眼底瞬间燃起暗火,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,吻得温柔又凶狠,像是要将八年的等待都倾注在这一刻。沈梨初生涩地回应着,被他引导着张开唇齿,任由那滚烫的舌尖长驱直入。
“唔…”她揪住他衣襟的手越来越紧,腿软得几乎站不住。
谢怀景顺势托住她的腰,将人往怀里带了带。这个动作让沈梨初清晰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,吓得往后一缩,后脑勺“咚”地撞在屏风上。
“疼不疼?”谢怀景连忙松开,拇指轻揉她撞到的地方。
沈梨初摇头,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林间小鹿。她的唇被吻得嫣红,发钗歪在鬓边,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。
谢怀景的视线落在那段肌肤上片刻,而后狠狠别过脸,“不行……”
“太子哥哥?”
“方才是我逾越了,你还未及笄。”谢怀景后退两步,胸口剧烈起伏。
沈梨初这才发现他额角已经沁出细汗,攥着锦囊的手微微发抖,显然在极力克制。
她既心疼又甜蜜,小声嘟囔着:“分明是你先。。。”
“是,是我的错。”谢怀景苦笑着用指节轻叩自已额头,“美色当前,君子道消。”
沈梨初被这比喻逗笑,故意踮脚凑近他耳畔:“那。。。等我及笄那日,太子哥哥预备如何?”
谢怀景眸色一暗,突然将她打横抱起。
沈梨初惊呼一声,却已被他轻轻放在书案上。谢怀景双手撑在她身侧,鼻尖与她相抵。
“我会这样——”一个吻落在她眉心。
“然后这样——”唇瓣擦过她鼻尖的小痣,“最后。。。”
最后那个字化作热气,呵在她耳蜗里。沈梨初浑身一颤,差点碰翻案上的砚台。
“现在嘛……”
谢怀景突然退开,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块帕子为她擦唇角,“让我看看你把口脂吃成什么样了。”
沈梨初一愣直接拿过铜镜看,果然唇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,她气鼓鼓地瞪他,“都怪殿下!”
“嗯,怪我。”谢怀景笑着替她扶正发钗,又从暗格里取出盒新口脂,“赔你的。”
沈梨初打开一看,竟是桑南进贡的比较罕见的玫瑰胭脂,比她平日用的贵重十倍不止。
她刚要道谢,却听谢怀景悠悠道:“及笄那日,我要亲自帮你涂这个,然后……”
想到方才他那般抵死缠绵的热吻,沈梨初刚降温的脸就又烧了起来。
她跳下书案就要跑,却被谢怀景给拽住手腕,“礼尚往来。”他指了指沈梨初手中的胭脂,“我的回礼呢?”
沈梨初眨眨眼,突然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“回礼!”
说罢提着裙摆溜之大吉,徒留下谢怀景摸着唇愣在原地。
窗外一阵风吹过,雪块扑簌扑簌地掉落,而被雪遮盖住的迎春花,竟罕见的冒出了花骨朵。谢怀景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忽然低笑出声:“还剩三月,我等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