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盒开启刹那,淬毒的狼毫尖闪过幽蓝。
沈梨初轻嗤一声,这个女人还真是和小说中描写的一样,自大狂妄,还愚蠢至极,动手怎么能做到这么明目张胆。
“既然是云良媛的心意,本宫自会收下。”
不过最后碍于颜面,沈梨初还是收下了。
“只是云良媛既已经入了东宫,就该改掉你之前在北厉养成的毛病。”
沈梨初狐眸一凌,“不要再穿的这般的不入眼,行那些不能直视的礼,若是学不会本宫可为你专门派遣一个教习嬷嬷。”
“而不是打扮得如此不伦不类,看得直叫人难受。”
说罢,沈梨初还不适地拍了拍自已的胸口,好似被她这副打扮给折磨地要吐了一般。
阿那云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是以一副看热闹的模样,心中猛然烧起来一股怒火,但最后还是抑制住了自已的怒火。
“太子妃所言极是,妾身……知道了。”
早在北厉太子离京时,就格外嘱咐她。
东宫不比北厉,没有人可以罩着她,她只能拼命收敛自已的脾气,只有蛰伏她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沈梨初见她这般听话,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看来这个阿那云倒是比赵敏静好一点,最起码知道怎么收敛脾气。
而就在这时,阿那云注意到她脖颈上若隐或现的红痕,不止是她就连她身旁的段嫣也都看到了。
不过段嫣飞快的撇开了视线,一看到沈梨初她就会想到自已下毒失败后的悲惨日子。
她没能完成萧贵妃交由的使命,所以没能拿到解药,最后硬生生地熬过去了,那晚段嫣就像一条狗一样饿匍匐在萧贵妃的脚边恳求她给自已解药。
那般屈辱的日子,她绝不会忘。
只是段嫣始料不及的是赵敏静死了,沈梨初上位了,她现在是完全不能够再针对沈梨初了,毕竟现在的沈梨初要弄死她只需一根手指就行。
所以段嫣打算换一种方式,至少明面上不能那么敌对。
可阿那云对东宫现在的格局不清楚,她以为这些女人都是太子殿下的,那么理应雨露均沾,自已也应当侍寝才对。
但昨日是太子妃大婚,太子殿下与她歇在一处属实正常。
可今日已经到了,夜晚也应当换人了才对,所以阿那云毫不掩饰地开口:
“太子妃,妾身作为新人入宫,按照规矩,今夜也应当由妾身来侍寝了吧。”
此言一出,引得在场的人纷纷侧目望过来。
尤其是苏怜梦和阮雪晗,看她的眼神几近嘲弄。
真是个傻子,现在的东宫早就是沈梨初独宠,她是怎么做到睁眼瞎的?
于是二人轻蔑一笑后,便收回了视线,径直看向主位。
只见沈梨初的指甲叩响着桌案发出清越声响:“云良媛倒是直率。”
她忽然朝阿那云一笑,“既如此,今晚便由云良媛侍寝吧。”
但……怎么丢人可就不关她的事了,毕竟谢怀景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挺多的。